何屠戶正想怎么表現的兇狠一點,好嚇唬陸景放了他。
沒想到陸景卻是忽然起身,走到了井邊,打了桶井水上來,然后二話不說就把胡屠戶的腦袋給按了進去。
何屠戶被冰涼的井水一激,之后又喝了一肚子水,總算是稍微清醒過來一點,也意識到自己今天大概是遇到傳說中的武林高人了。
好在陸景似乎并沒有什么要取他性命的意思,喂他喝了幾口井水后就將他的頭又從木桶里抓了起來,問到,“你現在清醒點了嗎?”
何屠戶還在揣摩陸景的來意,沒來得及回話,結果沒想到后者根本沒給他多少時間,就又一把把他的腦袋給按進了木桶里。
于是剛剛痛飲一波井水的何屠戶又在木桶里喝了個飽。
而當陸景第二次發問的時候,何屠戶也終于學乖了,在那里開始狂眨眼睛。
陸景接著警告道,“你知道我要是想殺你易如反掌吧,那我解開你的穴位后你最好也不好亂叫,否則就不是喝幾口井水那么簡單了。”
何屠戶再眨眼睛,神色中終于帶了一抹畏懼。
陸景見狀就伸手解開了他的啞穴,然后道,“你妻子跟我說你是因為磕到了腦袋,所以忘記了怎么殺豬嗎?”
何屠戶先是眨了一下眼睛,接著又眨了兩下。
陸景無語,“你已經可以說話了。”
何屠戶連忙道,“稟大俠,我的確是因為磕到腦袋忘了怎么殺豬,但也沒全忘。”
“什么意思?”陸景斜眼。
“呃,就是我現在還能殺豬,但是不像之前殺的那么好了,跟陵陽縣成里的其他屠戶的水平差不多。”何屠戶小心翼翼道。
“所以你現在還能殺豬,那你為什么把肉鋪給關了?”
“不一樣的。”何屠戶苦笑,他想了片刻后以跳舞來打作比方,“我之前跳的很厲害,是周圍人都公認的,現在雖然也還能跳,但也就是能跳而已,如果我先前沒有跳的那么好,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如今的舞姿。
“可我既然跳的很好過,那現在這種程度就有些沒法忍受了在,這也是我為什么關了肉鋪,在這里借酒消愁的原因。”
“那你之前為什么跳,哦不……是殺豬殺得好?”
“這些日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惜到現在也沒有答案。”
何屠戶說完見陸景又皺起眉頭,心頭不由又是一跳,他不想被再去喝井水了,猶豫了下還是如實道,“其實……可鞥也不全是因為磕到腦袋的緣故,因為我在磕到腦袋之前一日,就已經有些手生了。”
“哦?”陸景挑了挑眉毛,忽然問道,“你這身殺豬的本事是給誰學的?”
“什么?”何屠戶一愣。
“你之前殺豬這么厲害,是誰教你的?”
“我……我,”何屠戶似乎在問了個措手不及,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結果來,他努力想了好一會兒,才對陸景道,“我好像是自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