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子起碼要在江戶傳半年!”騎在馬上的平三搖了搖頭,小聲和一旁的忠右衛門開口說道。
“我看一年都有可能。”忠右衛門笑了笑,這種大新聞,老百姓短時間可不容易忘記。
進了奉行所官廳,各位同僚們也是在聊這件事,還有說昨兒把花山局等四名女子送進來的時候,一看那個面相就是媚像,難怪會出去偷人云云。這種馬后炮,頗有些后世某博某乎里大V的模樣。
也有人問忠右衛門和平三,畢竟兩個人當時直接參與辦案的,可這事能說嗎?沒見阿部正弘連自己家都燒了,就想撇清關系。反正想從咱們嘴里掏出一個字來都沒可能,平三也是三緘其口,逢問必搖頭。
沒過幾天,整個事件的處理決定下達!
日啟和尚和柳和和尚不必說,現場被抓,判決斬首,并且首級在日本橋示眾三日,期間不允許收斂。至于花山局等四名女子,則分別被尾張家和一橋家給辭退。表面上看是掃地出門,任其自生自滅,實際上是趕出去監視居住,以后熱度消了命便也沒了。
延命院內上上下下的和尚,都被隔離審查了一遍,但凡知道點消息的,全部流放高野山,當然也有更慘的,流放大山(是地名!)或者伊豆外洋的小島。
尾張家和一橋家的當主也一道向幕府上表,承認自己御家不嚴的罪過,請求幕府方面責罰。德川家慶派了老中去申斥二人,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唯一令忠右衛門沒想到的是,整個案件的“功勞”好像全部落到了他和平三的頭上!
不管是曾經下令嚴查的德川家慶,還是請來調兵手令的阿部正弘,以及親自實施抓捕的遠山景元,好像都沒有出現在官方的最終案情報告之中。
整個延命院事件,似乎好像全都是平三和忠右衛門兩個忠于職守的江戶町中下層官吏自發處置辦理的。起因撿拾到那張延命院密道地圖的事情也被抖露了出來,整個事件和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咱們明明就是個干活的小嘍啰啊,指揮布置,調動捉捕都不是咱們忠右衛門主持的,咱們除了在角落里盯梢,以及打聽到花山局這一關鍵人物的消息之外,完全算不上整個案件的管事啊。
可不知道這消息怎么傳播的那么快,沒兩天,全江戶上百萬人都知道了江戶町有個改方叫江戶川忠右衛門,有個與力叫金丸邦義,是兩位嫉惡如仇、鐵面無私的清官。辦理案件,連御三家和御三卿的情面都不給,十分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