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不必如此,說到底,都是貧道連累了你們,本以為他們短時間內追不上來,誰料他們的消息,遠比貧道靈通迅捷,無上太乙度厄天尊……”
王晏內心頗有些自責,同時又極為怨憤。
他想不到這河伯如此兇殘,不遵天道,任性妄為,竟如此公然殘害生靈,所作所為,與妖何異?
“道長無過,全是柳毅之錯,若非道長仁義,愿意護送柳毅傳書,也不會鬧得如此地步,倘若道祖上神要罰,一切罪過,便全由柳毅來擔當吧。”
柳毅此刻也是隨之開口,從旁說道。
戴宗呂方望著他們,心情復雜,并不多言。
這件事情雖然與他們有直接的關系,可說到底還是自找的,如果他們不下山搶糧、不與這道士交手、不將他請到山寨做客,又怎會發生這些事情!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后悔,毫無意義。
“罷了罷了!現在不是追究誰有過錯的時候,河伯兇殘,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可不準備再與他交手,當務之急,是你越快將書信傳到越好。”
王晏略一思索,恢復過來,做出了判斷。
“嗯!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將這封信送到,不僅僅為了三娘,只為那河伯的所作所為,能得到應有的懲罰,能還死在他手底下的生靈一個公道!”
柳毅握緊了拳頭,言辭之間,無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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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戲曲當中,柳毅傳書這個故事,柳毅應該是順利將書信傳到,并且抱得美人歸,傳為美談。
只是如今看來,為何卻如此一波三折?甚至還險些送命?
一開始王晏倒還有些疑惑,不過隨即他就理解了,傳說終究只是傳說,乃是后人杜撰而成,不比親身經歷來得真實,況且世間萬事萬物,都存在著變數,比如他穿越而來,這既是機緣,也是變數。
不管怎么說,既然來都來了,便不要被以前的眼界所束縛,也許他以前所了解的一切,并不是最真實的,只有親自去經歷體會,才能尋找到真知。
王晏帶著柳毅騰云駕霧,轉眼間能遠遁千里之外,怎奈戴宗呂方兩人卻沒有這個本事,另外帶上柳毅一個就夠他受的了,再來兩個,怕是會在半空當中翻車。
但是他們能有此遭遇,終究是因自己而起,總不能放任不管,任由他們喪命在河伯的手中。
因此沉默一番過后,王晏索性做出了一個決定。
“戴老弟,你也看到了,貧道惹上的不是平凡人物,如今連累你們山寨被毀,你的弟兄們也是死的死,傷的傷,說來終歸是貧道的不對,不過二位盡管放心,他日貧道定讓那河伯得到應有的懲罰,以告慰亡靈,還望二位節哀順變,重整心態。”
王晏面朝戴宗呂方,拱手躬身,施了一禮。
“道長何必如此?我等可承受不起,此事不怪道長,要怪只怪那河伯,如此妖孽,必遭天譴!”
戴宗伸手連忙將他扶住,出言開導勸解。
“二位仁義,貧道銘感五內!只是貧道準備帶著這位兄弟前往洞庭,去完成他的使命,為防二位再次落難招災,貧道這里有一門神行術,能日行八百里,夜行五百里,今日也算你我有緣,貧道準備就此傳與戴老弟,一來助你們逃過河伯追殺,二來日后好生利用,也能建立一番豐功偉業。”
事態緊急,王晏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
這門神行之術,說到底就是縮地成寸之術的分解版,入道前三年他就會了,之前沒有學習騰云駕霧的時候,他就是運用此法追擊逃命,游歷人間。
如今在這個契機之下,傳與了戴宗,正是圓了他“神行太保”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