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對手,快快逃命要緊!”
一陣陣慘叫聲起,一道道鮮血濺染,王晏縱然想出手相助,怎奈被黑袍番僧所纏住,力不從心。
好心出言提醒一聲,可卻無人聽從他的勸解。
“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眾僧之中,但凡是法海座下弟子,修行過法術的,尚且能夠抵擋一二,其他人則毫無抵抗之力。
縱然明知結局是死,卻依然要前仆后繼,只因他們清楚,住持雖死,可住持的遺愿,卻不能不遵守,安身的家園,佛門圣地,亦不允許邪魔玷污。
一部分陰山教弟子,斬殺阻礙行事的和尚,普渡上人則帶著另一部分弟子,徑直來到了藏經閣。
普渡上人運轉修為,渾身血紅色的煞氣大盛,雙掌猛然轟出,擊中梁柱,整座藏經閣轟然倒塌。
一聲令下,眾弟子上前,遵從他的吩咐,揮舞著鋤頭鐵鍬,自四方角基開挖,再延伸直至中央。
龍脈威力巨大,兇煞之氣雖足,可被鎮壓在地底這么多年,周圍四靈格局封印,龍脈本身更是加持了主人的佛氣,若是直接轟開地面,萬一引發四靈抗衡,佛氣反噬,自爆毀滅,怕是會得不償失。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故而才讓弟子人工挖掘。
首先將四靈格局破壞,了卻隱患,之后待開挖到一定深度,他就可以強行取之,完全不用顧忌。
金山寺的僧人原本就不多,如此一來,戰至此時,早已是死傷慘重,目前所剩余的,不過半數。
想想也真是可笑,可他們的所作所為,又確實令人敬佩,只恨自己還不夠強大,不能庇佑一方。
“嗖嗖嗖嗖……”
王晏此刻,早已不再隱藏,飛劍祭出,一道道劍氣漫天,令人眼花繚亂,狠狠襲向了黑袍番僧。
另外,捆仙索也是上下飛舞,亂他陣腳。
同時駕馭兩件法器,王晏如今的道行,再加上精于實踐,早已經能夠得心應手,不費吹灰之力。
王晏一招猛似一招,體內元氣涌動,每一招都下了殺手,心中只想著能盡快將這黑袍番僧解決,金山寺的僧人或許還能保留一二,不至于絕了種。
若有機會,那件邪寶龍脈,亦是能毀則毀。
倘若實在不行,他也只能暫時的遠遁退卻,日后再想辦法報仇,畢竟他總不能如此窩囊的死去。
黑袍番僧舞動著禪杖,一道道煞氣彌漫而出,對于王晏發了瘋似的猛攻,早已經有些抵抗不住。
王晏道行大增,兩件法器得到洗禮,本身威力自然也是大漲,再也不似原來的模樣,每一道劍氣擊出,所過之處,頓時爆炸,猶如摧枯拉朽一般。
擊中巨石,石塊粉碎,擊中樹木,輕易洞穿,哪怕偶爾掃過混戰中的陰山教弟子,亦當場喪命。
“砰砰砰砰……”
一道道炸響,震顫山巒,恰似那雷霆之怒。
“賊道,我與你拼了!”
王晏全力以赴,急于求勝,不過十個回合,黑袍番僧的身上,已身重數劍,胸前也是連中數掌。
一口口鮮血噴出,體受重創,元氣大傷。
猶如臨死前的掙扎,黑袍番僧怒吼一聲,祭起禪杖,頓時膨脹,轉眼之間便如同撐殿的柱子一般龐大,本身驟然化為一道黑氣,融入了禪杖之中。
禪杖于半空盤旋一周,接著狠狠砸向了王晏。
“與貧道拼命,你還不夠資格!”
王晏也是沉喝一聲,體內元氣源源不斷,宛若泄洪之水一般,盡數灌入飛劍當中,沖霄劍發出一聲凌厲的劍鳴,紅光大盛,于半空之中飛速的自轉起來,直至只剩一道殘影,迎上了那巨大的禪杖。
“轟……”
兩件法器猛烈相撞,與半空交纏了兩個回合。
劍氣與烏黑的煞氣,余勢蕩漾開來,地面都被掀飛起一股塵埃,禪杖重重墜地,憑中斷為兩截。
黑袍番僧自禪杖中彈出,當即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