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院后院竹林,微風和煦。
王晏端坐于竹林之內,入定之中,運轉周天。
雖說新修了校場,但王晏還是習慣在竹林里修煉,相比起來,這里更加幽靜,也更加適合修行。
后山禁地,早已被撤銷,之前在那里修煉的幾個狐貍精,兩年之前,便紛紛辭別,各奔東西了。
金丹之氣運轉了兩個周天,王晏緩緩睜眼。
站起身來,踱步之間,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轉眼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前,這里多熱鬧,有三位師兄一起陪伴著修行,有師父時不時的指點,同時還有只兔子。
如今,卻是物是人非,竹林的變化不大,因為常有人打理,可他卻再也找不回當年那種感覺了。
目光轉到一旁的一棵大樹上,樹已經很老了,不少地方都已經開始腐朽,光禿禿的沒幾片樹葉。
他還記得當年,那只胖兔子曾在樹下睡過覺。
“長耳!你到底是死是活?又身在何方啊?”
王晏低低呢喃了一句,無奈的長嘆了口氣。
自從龍虎山回來,至今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師父的后事早已處理完畢,一切正逐漸回歸正軌。
“師叔,大師伯請你到大殿去一趟!”
恰在此刻,一名弟子自朝陽院后門走來,見王晏并沒有在修行,心頭稍寬,當即上前行禮稟道。
“行!我知道了。”
王晏回過神來,答應一聲,便不在多言。
自從師父羽化之后,嶗山的大小事務,便暫時由大師兄代理,如今忽然找他,也不知有什么事。
得到消息,王晏沒有逗留,邁步便離了竹林。
不多時,來到三清殿,此時殿內已經聚滿了弟子,分立兩側,上首臺階之上,眾位師兄弟皆在。
見了王晏到來,一個個神情嚴謹,肅然起敬。
“大師兄,不知找我來所為何事?”
王晏徑直入內,首先朝鐘恒清打個稽首說道。
“王師弟,你來得正好,師兄正有事交待!”
鐘恒清面帶笑容,當即上前相迎。
將王晏引到上首臺階,眾弟子紛紛望了過來。
“有什么事?須得如此興師動眾的!”
王晏見場面莊嚴隆重,心中也不禁有些詫異。
鐘恒清輕輕一笑,面色繼而嚴肅起來。
“奉師父遺命,嶗山上下全體弟子,恭請嶗山第七代弟子王晏,受任我嶗山一脈第七代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