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民,你覺得是妙玉杞人憂天呢,還是確有此事,我們還蒙在鼓里”局座望著蘇惠民,眼里充滿了疑慮。
“局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萬一被妙玉言中的話,宮澤不再信任我們,甚至編造假情報,讓我們上當受騙,那我們的損失可就不可估量啊”蘇惠民顯得很是憂心忡忡。
“赤那,日本人夠陰險的,早知道他們會采取如此下作手段,還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直接在重慶找個嬰兒給宮澤,也就萬事大吉了。何苦讓妙玉他們千里迢迢去香港,還搭上一個香港站,到最后還有可能落得個雞飛蛋打的結果。”局座咬牙切齒,太陽穴上的青筋直跳。
“局座,你看我們是不是按妙玉所說的,排查我們內部是否存在內鬼”
“這件事我就交給曲志勇去辦吧,讓他去做甄別,先從你們電訊科開始排查,然后擴展至整個軍統。”局座長吁了一口氣,隨后對蘇惠民囑咐了一句“那份電報一定要保存好,切不可大意。”
“哎,局座放心,保險箱鑰匙我是寸步不離,就連睡覺時,我都把鑰匙塞在枕頭下。”蘇惠民指了指皮帶上的保險柜鑰匙。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局座笑著拍了拍蘇惠民的肩膀“唉,干我們這一行的,就連睡覺都得睜一只眼睛。”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蘇惠民苦笑了一聲。
“哎,惠民,妙玉現在在廣州,是不是跟廣州站聯系上了,從獵狗那兒發的報啊”局座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蘇惠民搖了搖頭“不是啊,這是來自于一個陌生的波段。”
“這么說,妙玉并沒有跟獵狗聯系,那他現在用的是誰的電臺呢而且還能使用這么長時間。”局座眼里充滿著狐疑。
“可能趙錦文只給了他羚羊的聯系方式,并沒有告知他獵狗的聯絡方式,所以妙玉用的不是獵狗的電臺,我估計趙錦文是不想讓妙玉的這次行動讓更多的人知曉。“蘇惠民猜測道。
“這個趙錦文,也真是的,謹慎有余,冒險不夠。“
“不過妙玉這人總是有奇思妙想,不按常規出牌,不知這些人從哪兒搞到了一部電臺。”蘇惠民欣慰地笑了笑“起初報務員也沒聽出是妙玉在呼叫,但我一聽就聽出是妙玉的指法,在軍校時,我還給這批學員上過一個學期的報務課和譯電課呢,妙玉的發報水平和譯電水平都是最好的,他發報時,指法非常干脆利落,清晰準確,所以我只聽了一耳朵,就確定是妙玉在向總部發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