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子洲全無知覺,依舊趴在桌案上書寫。
直到,劍刃抵在他的脖頸。
“來者可是墨者?”鞠子洲沒有抬頭,左手微微抬起。
來者掃了一眼鞠子洲的胳膊,微微側身:“鞠先生,在等我?”
“若你是墨者,甚至墨家鉅子,那么我的確是在等你!”鞠子洲回答。
而后,抬頭,與眼前的人對視。
“噌”短小的弩箭射出。
“叮”
墨者早已經有所準備,稍微抬手,銅劍擋住箭矢。
墨者深深看了一眼鞠子洲的手臂,笑了笑:“以鐵物為胎,牛角為臂、牛筋做弦,弩矢才有如此精巧。”
“鉅子好眼力。”鞠子洲笑了笑,捋起袖子,摘下小鐵弩,扔在地上:“可以談談嗎?”
詢看了一眼地上鐵弩,面露笑容,扔下手中銅劍:“那就談一……”
“砰”
他話未說完,鞠子洲右手抄出一柄鐵劍,砍向他的肩膀。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詢有些意外,一只手從腰間抽出短劍,格開鞠子洲的偷襲,然后一腳將鞠子洲踢開。
“鞠先生當真智謀過人!”詢冷笑一聲,扔掉短劍,并將自己腳邊的一短一長兩柄銅劍踢開。
“咳咳。”鞠子洲被一腳踢開,著實有些疼痛。
他爬起身來,將手中鐵劍扔掉,說道:“鉅子也當真是老當益壯!”
“鞠先生想談什么?”詢發出疑問。
“當然是合作!”鞠子洲笑了笑,倒了一杯水,奉給詢:“我覺得,鉅子不會拒絕。”
“你有什么資格與我談合作?”詢問道。
“秦政對我深信不疑!”
“還有呢?”
“我可以為墨家完善“義理”!”
詢臉色猛然一變,身上散發出凜然殺氣:“你找死?”
“你不敢殺我!”鞠子洲揉著胸口笑道:“我死了,對于秦國的黃老家學沒有任何影響,對于老莊家學更沒有什么影響,但是秦墨就要承受王孫政的怒火……鉅子以為,王孫政未來如何?”
“未來可期。”詢殺意收斂:“你不能改變我墨家“義理”!”
“秦王將死,我可以為墨家提供一些幫助,讓下一位秦王放松對于墨家的管控。”
“我還要你手中的……墨家“義理”的缺憾!”
“可以!”鞠子洲欣喜不已。
百家爭鳴,爭的,既是話語權,也是生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