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子洲已經沒有什么錢了,他也不想問誰人要錢給秩和呦。
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的。
“洲你愿意于我們說一些東西就可以了,我哪敢奢求什么報酬!”秩咧嘴笑著:“哈哈,就如今日所說的那些——可以問墨者們的那些消息。”
鞠子洲驚訝看著秩:“你倒是有心的。”
“那洲兄……洲貴人,您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們幫助的呢?”茍小心翼翼問道。
“不必如……”鞠子洲話說到一半,嘆了一口氣:“你們就在做活之余,幫我觀察一下我們四周的人吧。”
“觀察……人?”秩不解:“這是要做什么?”
“我想要了解他們……還有你們!”鞠子洲認真看著秩說道:“我想要了解你們最本真的想法,最真實的生活狀況。”
說著,鞠子洲看向正在數錢的只有一只耳朵的食肆主人:“店主人家,你可愿意幫我這個忙么?”
食肆主人笑了笑:“我當然愿意,能夠結交一位貴人的機會可并不多!”
鞠子洲笑了笑:“但是我這個所謂的“貴人”,并沒有什么辦法給你什么實質性的幫助。”
“拿來與人吹噓也是好的。”食肆主人笑道:“我叫做鴆。”
“我叫做鞠子洲,是自己取的名。”鞠子洲笑了笑:“現在方便問鴆老兄一些問題嗎?”
鴆笑呵呵的,看了秩等三人一眼,點點頭:“客人既然有心,那我便可以奉陪。”
“鴆老兄可以叫我洲小弟。”鞠子洲笑了笑,又掏了錢袋出來:“可再拿些肉食出來么?我們邊吃邊聊。”
“沒有了。”鴆搖了搖頭:“那三位客人方才已經將我店里兩日的儲備肉都吃光了。”
鞠子洲一愣,點了點頭:“看來你這里生意并不十分好。”
“生意不錯了。”鴆搖了搖頭:“每日能得三四十錢,以我這小肆來看,生意已是極好——最近尤其如此。”
“很反常么?”鞠子洲問道:“以往連三四十錢都沒有么?”
“是也。”鴆點了點頭,轉身到門口處張望了一會兒,隨后關上店門窗戶,拴上門閂,進到屋子里提了陶制酒壺出來,臉上皺紋有些舒展:“客人可飲得酒么?”
這是要拉鞠子洲下水了。
鞠子洲點了點頭:“可以,明日之后都可備酒,待我來此,便可痛飲。”
鴆臉上的皺紋已經全然舒展開來:“洲小弟能飲多少?”
他說著,于柜臺處取出了兩只陶碗,一人一碗倒上濁酒:“請滿飲。”
秩伸長了脖子,看著兩人面前的酒,咽了一口唾沫。
沒有多少體力勞動者不想喝酒。
鞠子洲端起碗,一飲而盡:“鴆老兄這酒藏了多久?”
鴆笑嘻嘻不肯回答,而是說道:“以往最多也就是每日二三十錢,最近春耕時候,農會眾人庸了許多人助耕,包一日兩餐,附近的丈夫們勞作之后在農會之中吃飽了、得了錢,往往喜歡在睡前飲一碗酒,我這里的酒,摻水之后,一錢一碗,因此雖然少了一些賣食物的錢,但多了酒錢,收入也就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