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天神?”
“那誰知道呢?許是女媧親生的也說不準呢!”
“女媧,不是燧人么?”
“燧人是個男神吧?男神會生孩子的嗎?”
“或許是會的,畢竟是神嘛!”
“那會生孩子的男神,還是男神嗎?”
“那誰知道?”
他們慢慢說道著,慢慢暢想著,有人數著錢,有人抱著錢。
得了錢的,提防著沒得錢的。
沒得錢的,一面羨艷,一面期待,心中又有濃重的擔憂。
萬一呢?
萬一明天不發了?萬一明天錢發完了?
心事誰知呢?
或許是女媧吧?
……
嬴政今天站了許久,坐了許久,搬著錢,搬得手都酸了,回到宮中,一面使人給熱水泡著腳,一面交了宮女給自己按手。
他癱坐在那里,使人喂食自己吃晚飯。
鞠子洲還在那里寫著什么東西。
嬴政看了他就來氣:“你出些餿主意!”
“怎么了?”鞠子洲問道:“不是沒有出什么岔子嗎?”
他把規章制度指定的好好的,不說滴水不漏,起碼也是面面俱到。
鞠子洲著實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罵。
“我都累死了,你卻在屋里頭清閑地坐著,這是什么道理?”
“你累了點而已,但是這一次之后,這些兵士的心,都歸你了!”
“累個一天兩天,這四萬多人,咸陽城里的幾十萬人,以及秦國的大部分人,都是你的了!”
“你覺得不值得嗎?”
當然是值得的。
嬴政衡量這點東西的智慧還是有的。
但,人到了氣頭上,是不管這些對錯的。
他只想發泄一下而已:“我才不管,總之你明天也要忙起來!”
“我在總結今天的事情,在制定以后的工作安排,這件事情有多重要,你自己心里沒數嗎?”鞠子洲嘆氣,起身拍了拍嬴政的腦袋:“今天這一天,發了那么多錢出去,有什么感觸嗎?”
嬴政嫌惡地扭了扭頭,甩開鞠子洲的手:“今天最大的感觸就是,他們的要求真低!”
“要求低還不好嗎?”鞠子洲問道。
“太低了,所以任何人都可以拉攏他們了!”嬴政搖了搖頭:“還是,不好!”
“所以你打算怎么辦?”鞠子洲問道。
“把他們的要求拉高!”嬴政眸子明亮,嘴角是得意:“拉到,除了我,誰人也給不起能夠拉攏他們的地步!”
“那需要多少利益?”鞠子洲饒有興致問道。
“很多!”嬴政昂首:“所以……”
所以這世界上,其實不需要那么多跟嬴政搶奪利益的人,不是么?
“呂不韋的錢,挺多的!”嬴政感嘆:“但呂不韋只是一個沒什么根基的人物,他以前只是個商賈而已。”
一個商賈,再有錢,能有多少錢?
能有貴族百代積累的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