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兒!”
“荷兒,我……我可怎么辦!”她失聲痛哭,可以說,有了今天的這一場鬧劇,裴真兒的后半生都徹底毀了。
“能怎么辦,早就告誡過你,這個人根本就靠不住,你偏不聽,現在怎么樣,果然是個負心郎吧!”
裴荷兒嘴上說的難聽,可焦急的眼神還是騙不了人,她心里又是著急,又是惋惜,當真是心痛極了。
“荷兒,事已至此,還是先讓真兒去休息吧,讓她平復一下心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裴范先負手而立,嚴肅的提出了建議。
荷兒點點頭,按照范先的指示,將真兒送到了西廂房。
裴真兒滿面淚痕,仿佛是一具人偶,已經被抽去了魂靈,荷兒幫她掩好了被子,嘆了口氣。
真兒偏過頭,看著墻壁,一動不動,裴二推了荷兒一把,暗示道:“你過來。”
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荷兒不禁有些責備自己,她早就預示到了這種結局,卻一直放任事態發展,也不去阻止。
到今天,終于釀成了大禍。
她自責極了,滿懷著歉意的撫了撫真兒的額頭,看著她不再流淚,這才跟著范先他們去了正堂。
“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兩位男士還未發言,裴荷兒就搶先開口,她憤憤不平,簡直想把人渣盧超除之而后快。
范先使了個眼色,裴二就乖乖到偏院去看著盧超了。
可千萬別讓這小子跑了!
偌大的正堂里,空空蕩蕩,只剩下了裴范先和裴荷兒二人,安靜的就連掉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范先有些尷尬,端起茶水,吹了又吹,該怎么開口呢?
哎!
這茶水根本就不熱了,真是不配合,還想多吹幾下哩。
“這也不是你的錯,不必自責。”
“既然你們到了我家,至少,應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吧,這樣我也好參詳一下,接下來應該做什么。”
“你要參詳什么?”裴荷兒擰眉反問,范先震驚,瞧她的表情,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她好像還有功勞了似的。
“明天坊門一開,你就把他們放出去,還有什么事要做。”
這個裴荷兒,一遇上他,那個氣勢就蹭蹭的漲上來,她要是有這么大的本事,怎么早不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還至于鬧出這么大的風波。
“話是這樣說,不過,你也不能讓我裝聾作啞吧。”
裴荷兒怒氣未消,說話的語氣也特別的不友好,虧得裴范先臉皮厚,性子也平和。
要不然非得把他們幾個一起轟出去不可。
“其實,事情你都看到了,何必問的這么清楚。”
“看到的,未必都是事實,就算是事實,也不見得就是全部,荷兒,真兒是不是早就傾心盧超?”
與其她一點一點的擠牙膏似的說,還不如他主動問,裴范先感覺,對待這種情感問題,還是這一招更好用一些。
“是啊,幾年以前就認識了,不過,他們近來還在聯系,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老實說,這件事確實是真兒做的不對,在已經和太子殿下有婚約的前提下,還在與盧超聯系,實屬荒謬。”
“盧超一表人才,又能說會道,真兒本來就性情柔弱,竟日里聽他的蠱惑,竟然做出了要與他私奔的事。”
“若不是我暗中跟蹤,找到了他們傳遞書信的地方,知道了他們要私奔,范先,我們裴家就不好收場了!”
自從那日發現了裴真兒還和盧超有書信往來,裴荷兒就時時留心,這一次,還真就讓她抓到了。
這位盧小郎君,也算是貴戚圈子里的紅人了,表面上,他確實是儀表堂堂,談吐優雅。
世家貴女里,傾慕他的不在少數。
可是,目光敏銳的裴荷兒,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