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超騰的跳起來,在不大的房間里四處搜尋,若是盧鎮惡真的搜查過的話,他不相信會一點痕跡也找不到。
書架、條案,自然是重點。
盧超走了過去,定睛一看。
果然,書架上不多的幾本書,幾乎都微微挪動了位置,雖然很輕微,不仔細看根本都注意不到,不過,東西都是自己擺放的,盧超還是看得出來。
再看條案上,還有落地的花瓶里,那些他收藏的畫卷,還有自作的書畫,都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這個賊老漢!
他這是想干什么?
怎么會對他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后輩的私生活感興趣?
盧超真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更為疑惑的是,雖然很多東西都微微的挪動了位置。
但總體來說,并沒有丟失的,而那些被盧鎮惡翻看過的書畫等物,也并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他手里,連一張裴真兒的畫像都沒有,除了這幾封沒有署名的書信,盧超自信,房間中的東西,沒有一件可以和真兒牽上關系。
而在這些書信之上,盧鎮惡也并沒與發現什么。
也就是說,他翻找了這么一通,幾乎沒有任何的收獲。
他漸漸有些放下心來,又退到了房間的中央,雙臂抱緊,環視四周。
看似正常,實則不正常。
視線來回旋轉,終于定在了正中央的桌案上。
被盧鎮惡丟下的書信,還平放在那里,看到它們,盧超就腦袋疼。
他要燒掉,盧鎮惡還不允許,真是很有意思了。
想到昨夜的驚魂一刻,他更是覺得,這些東西,留著就是個禍害,應該盡早除掉。
況且,現在已經和裴真兒撕破臉皮了,自然也沒有再保留的必要。
不過,怎么就只有這么幾張?
盧超撿起信紙,發現這封信還是半年以前裴真兒寫給他的,或者說,這應該是他收到的第一封來自裴真兒的情書。
還真是夠舊的,他嘖嘖了幾下,這半年來,他與裴真兒往來密切,有的時候,興致一起,十天就要寫兩三封書信。
這一份壓箱底的,他都快記不得了。
他拎著幾張薄紙,來到床前。
要銷毀,自然要一起銷毀,這樣才干脆利落。
猛地掀開床褥,盧超頓時一驚……
另一邊,盧鎮惡出了房門,一抹奸險的笑容,頓時爬上了臉頰。
為了今天的發現,他得意極了。
這個呆子,果然難堪大用!
他輕搖緩步的走回了自己的院落,行進之中,遇到的花草,蟲鳥,都讓他心情愉悅。
這些好寶貝攢在手中,將來肯定有大用處。
回到屋里,婢女端上了茶水,他飲了一口,頓覺身心舒爽。
誒!
還是自家的茶水好喝啊!
老盧咂咂嘴,想到盧超那可惡的嘴臉,就連他房里的茶都變得異常的苦澀。
什么東西!
他小扇子一甩,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個小子,老子都逼問到如此地步,他居然還是咬死了不松口,實在是令人氣憤。
若是連他都對付不了,老子的威名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