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一間外墻涂有紅色油漆的平房內,童阿七打開錢袋,將袋子里大把現金展示出來。
為了營造視覺效果,他特意把二十萬元酬金從兩百張紫鈔換成兩千張藍鈔,晃得圍在身旁的小流氓眼花繚亂。
“咕咚”
領頭的地痞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童童童老大,弄死那小子,二十萬都給我們?”
“對。”童阿七笑呵呵地點頭,“不過,姓姜的小雜種是個開竅武修,你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特意給你們請了兩位幫手。”
說著,童阿七指了指身旁兩名神情冷酷的漢子。
“這兩位都是開竅期的好手,這兩天姓姜的到了晚上就會騎車去城郊,等他出了主城區你們就動手!”
“開竅期?這……”
地痞們面面相覷,領頭的壯起膽子,問:“童老大,我們幾兄弟加起來也不是開竅期武修的對手,您都請了兩位開竅期武修,何必還要花錢讓我們動手?”
“你傻啊,這兩位可是血刀幫的高手,萬一重案隊查到些什么線索,難不成要他們去坐牢?姓姜的得你們動手要他的命,明白嗎?殺了他,你們帶上錢回鄉里避一避,等風頭過了再回來。來,先拿一半,去三全巷聽春苑找點樂子,等著晚上干活!”
童阿七嘿嘿奸笑兩聲,從袋子里抓出十沓百元藍鈔,分別塞進幾個混混手里。
幾個小混混從沒見過這么多錢,再想想三全巷里那些美若天仙的漂亮姐姐,一個個頭暈目眩,哪還想得到其他,立馬頂著胯下的小帳篷,哄笑著出了門。
等到這伙地痞出了屋子,童阿七神情轉冷,不屑至極地往腳下吐了口濃痰。
“蠢貨就是蠢貨,命都快沒了還這么高興。”童阿七心中冷笑,“憑你們也配拿錢,也敢拿錢?拿吧,有命拿,沒命花!”
站在童阿七身旁的一個開竅期武修從腰后取出柄尖刀,刀身漆上了有色涂層,猩紅一片。他用鋒利的尖刀修了會兒指甲,說:“童先生,老大讓我們聽你吩咐,你說吧,晚上要我們怎么做?”
“簡單,先殺了姜慕白,再把這伙自稱‘拳頭幫’的小癟三宰了,記得布置現場,偽裝成拳頭幫圍殺姜慕白結果跟他同歸于盡的樣子,重案隊信不信無所謂,留下尸體背黑鍋就行。”
童阿七說完,陰惻惻地補充道:“少爺的意思是,驚鴻死得痛快,就讓他也死得痛快。不過,勞你們二位幫個忙,別讓他死得太便宜!”
“懂了,放心吧。”手持血色尖刀的開竅武修微微點頭,露出一抹冷冽笑意。
他的眼神和笑意讓童阿七心底發寒,但想到那個不知死活的姜慕白很快就要橫尸街頭,童阿七的心情不由地愉悅起來,他把剩余十萬交到持刀的開竅武修手中,哼著不著調的小曲,一步三晃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