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由自主地上前,雙臂用力卻溫柔地把易如歌攬入懷中。對她道:“別哭了,哭得久了,傷身子。”
易如歌與鳳逸平日里相處,他不是暈倒就是口出惡言。氣得她差點真的拋下了他。雖然最后沒有走成,卻也覺得鳳逸即便不是書中所定義的惡魔,也是一個脾氣暴躁,不懂表達的混蛋。
這會兒,被他輕輕地拍打后背,她卻感覺一股暖流從腦頂一直到了自己的心底。
側過頭,她看到了他雖然狼狽,仍舊俊美無匹的容顏。頓時覺得只要他立在那里,整片天地都會甘愿拜服在他的腳下。心里剎那間安定不已,就算置身在這瘟疫村里,也沒有絲毫畏懼。
“怎么了,是哪里痛嗎?對不起,我是不是還是動作慢了,你受傷了嗎?”
易如歌五指成拳,正想狠狠在這個豬頭臉上來兩拳,卻聽到系統忙不迭地道:“主人,你現在出手,系統我就默認你選擇了開啟懲罰任務。同時你和鳳逸的性命和氣運也會相連。以后他生你生,他死你死。你確定要這樣嗎?”
易如歌愣住了,似乎有一根箭把她的腳釘在了原地。鳳逸既是書中的反派,這兩天又看到他被人如此追殺,就能看出他是個運氣分是負值的男人,難道她真的要為了這個倒霉鬼,把自己撘上去。
她閉上眼睛思索接下來該如何做。這時候,耳邊傳來了這樣的聲音。是白珂的聲音,是他在嘲諷她與鳳逸為伍。
白珂看到易如歌不動了,以為她完全屈服了,心里頓時得意不已。他皮笑肉不笑地,諷刺道:“我聽手下人稟告,你是跟一個俊美如天神一樣的男人私奔了,沒想到卻是這么個貨色。我說如歌妹妹,你好歹也是魏朝公主,何必因為我拋棄你,就自甘墮落地與這叫花子一樣的男人來往。”
易如歌憤怒地抬起頭來,卻看到白珂上前幾步,捂著鼻子用一把折扇抬起了自己的下巴后,又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整個人都透著不屑,似乎易如歌不過是任他驅使的一條狗。
齊國太子白珂,原主易如歌的心上人兼未婚夫。原主為了他幾乎做了所有愚蠢的事,卻沒換來他半分真情。
前日,他父皇提起了原主和他的婚事。本意是要用原主前朝公主的身份,為白珂贏得眾人,尤其是身在周國卻心系前朝的魏國老牌權貴支持。
可他卻當眾拒婚,說易如歌是這世上最惡毒,最無情,最可恥,還最沒有思想的女人。
之后就跪在雪地里,明面上說希望父皇白學收回成命。實質上卻是白學如果不取消指婚,他就跪在雪地里不起來。一旁地彼岸花泫然欲泣,兩人的身影交匯,真是一對璧人。
一會兒是原主哭泣不已,一會兒又是她自己頭大。
另一個中年女子忙著撲過來,對她道:“如歌,你沒事吧。”
她仔細一看,正是離歌。易如歌沒有回答,而是撲到了母親懷里,眼淚怎么都止不住。
老天雖然奪走過她一次這樣幸福的生活,但總算是補償了她。
她終于明白,平凡是福的道理。
她的淚水落得更急。急得那人連忙為她擦淚道:“如歌,你怎么了,你別嚇娘親。都是娘親不好,娘親不該帶著你連夜搬走,不該把你好不容易又撿的玉佩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