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天嗎?
風辭簌笑了笑,攏下心頭的失落。沒有過多的悲傷,她朝天空一笑,暗暗懷念著現代的場景。
要命呀!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糾結只會讓自己不悅。
“回去吧!”
走過來的人面色恢復了正常,不見絲毫的悲傷。西池碎的腳步頓了頓,打探的視線落在她離去的背影上面。
“還不跟上?你要是喜歡在這吹涼風,我倒是沒有理由叫你了。”
前面的人調皮地將手放在背后,五指順序地搖動招了招。
“是。”
不再猶豫,他踏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跟上。剛進客棧大門,風辭簌的目光落在屋中那兩人身上,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坐著的人換了一身衣裳,深藍色的調子映出男人明晰地輪廓,回眸間夾雜著幾分氣憤,直接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養神。
他的身后站了一人,綠色勁裝,干練嚴肅,頗顯凜冽。
“樓云,給爺沏茶!站著做什么?是要爺來伺候你嗎?”
“當然……不敢。”背后的人陡然劃開了笑容,憨態可掬的模樣立馬出現,讓還沒走上來的風辭簌驚訝了一下。
“小公子!”樓云彎身行了個禮,這才對著風昔年回稟:“公子,你看,天也快亮了,如今里面的廚子還未起早,自然是沒有什么泡茶的水給您。要不,您先等著?”
“叫爺等?”風昔年瞪著他,鼓著嘴不滿地說道:“爺是什么人?爺也需要等?就現在,給爺燒水去,爺就要喝茶。”
“公子,就算屬下看見您從狗洞里鉆……”
“樓云!給爺滾出去,爺不想見到你,一眼也不想,滾!”樓云打趣的話還沒說完,就已被那人厲聲喊住。
怒目圓睜,死死看著那人憋笑而低下的臉,風昔年伸出食指,指向門口,再次重復道:“你給爺滾,爺不想看到你,滾!”
“屬下這就滾。”樓云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好像是演練了千百次,熟練得有些可憐。
“狗洞?”風辭簌走近那人,撂了衣擺坐下,笑呵呵地問道:“這位大爺想必就是鉆狗洞的那位吧?呀,怎么會有人喜歡鉆狗洞呢?看來,大爺非等閑人。”
“你還知道回來!”風昔年猛地挑開頭,憋了個大紅臉,羞愧難擋,故意不看她,余光卻不時瞄過來,咬著牙教訓:“爺還以為你被狗給拖走了。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撇下自己的親哥哥逃走了,這下是稱心如意了?你哥哥倒是沒了個臉面,只得從那全無尊嚴可說的旮旯里爬出來。您倒是滿意了?”
西池碎的心提了提,沒往這邊看。換做是以前的公主殿下,敢這么和她說話,即便是風昔年,怕是也要受些苦。
如今這是怎么了?風昔年的腦子竟然這樣不好使,想要撞槍口上?
還是有所顧慮肆無忌憚?他的頭輕輕一抬,落在坐著那人的背影上,多了幾分思索。
“滿意了。”風辭簌斂住了笑意。這讓對面的人心臟一個咯噔,暗忖自己是不是過了。就在這時,那人又換換笑了起來,聲音愉悅,如同盛開的白玉蓮,纖塵不染寧靜心緒。
她的眼角暈著笑容,跟著花骨朵一般徐徐展開,帶著清香撲面襲來,怔得風昔年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