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一說,倒是將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全然說了出來去,豈不是讓人沒有了秘密?要是把這種人留著,遲早會壞人好事。
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呀!
這樣的人絕對留不,必須該死。
圍著的眾位衙役不知如何是好。大人還困在他們手里,只要那劍隨便一動,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然而,大人卻吩咐他們要動手。縮著極為緩慢的步子往上,他們又聽到了樓云慢悠悠的語調說:“誰敢動?”
劍尖漸漸從那人的心臟往上滑,眼見到了脖頸邊,他就噙著壞壞的笑道:“只要你們一動,我就讓他的血飛濺在你們身上。
啊,想象那種場面,是不是很舒服?絕對是能讓人心驚肉跳的。”
眾人迎面相覷,停下了動作,實在是對方威懾太厲害,他們無法行動呀。
“你們~”官老爺也不敢大肆動作,瞪著身側的衙役。外面站著的人結成一團,言語間興興,似乎因為所謂的狗官受到這樣的對待而大感愉快。
“終于有人來收拾了!”
“作威作福多年,這是遭報應了!”
“哎,可憐了東郊死去的那姑娘了,怕是早就被糟蹋了。”
殺意頓現,情緒的暈起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官老爺的眼里充斥著殺氣,恨恨地落在躺著的人身上。
拉鋸的氛圍逐漸至上,撕扯得眼前四下肅殺緊張。
“住手!”
就在這種環境下,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響,打破了現下的寧靜。
風辭簌微微一轉頭,眼里浮現的那場景讓人目不轉睛,周圍的環境陡然變了顏色。通透思亮,美妙橫生。
最先踏進步子的是一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面目嚴肅,眉目之間閃著正氣。而后,就是身側跟著的一名仆人。
接著,眼前的空氣倏然清幽了幾分。
步履悠然刻三分,面容美俊抵七分,全然囊括盡然滿堂喝彩。
他的唇泛著蒼白的光澤,眸光一抬,便是一串串春光流轉,喜不自勝。灰色長衫傾下的一片片藍天白云,甚至比那碧空更讓人心曠神怡。
她從未見過能將灰色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比之白衣飄飄的仙氣悠遠,絲毫不讓,甚至有更上一層樓的趨勢。
“林大人!”
衙役們松了口氣,紛紛低頭行了禮。官老爺徐徐轉過頭來,看到那個人,眼底的恨意霎時褪下,緩緩壓上一層不甘心和嫉妒。
這個人,就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這衙門上下辦事的,總是不周到。
他們的心里,總是忌憚著這一個人的存在。
不是去津城了嗎?也么回來這么快?眼前這檔子事情忽然出現,不是在打他的臉嗎?還是如今這般境地。
林樵的目光將大堂內的一切通通囊括眼里。在瞥到椅子上和那邊坐著一人時,他的目光陡然一沉。他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了。
再定睛一瞧,他們的隨身侍衛,多事所有的不確定都煙消云散。
他往回看了看,顧橋間微微一抿唇,暗示他可以行動了。心里驀然有了幾分底氣。
他還說,素來身體欠佳的顧公子怎么會來到這覃州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