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徐氏趁轉身將走之際,偷偷瞪了曹玉竹一眼,意思很明顯,讓她不要多話,乖乖跟她走,若不然,她娘親的性命堪憂。
徐氏本沒有帶曹玉竹回去的打算,只因她聽聞晉王妃因吃兩個侍妾的醋,鬧得要與晉王和離。
可此時,晏姻知曉曹玉竹臉要被劃花,按理說當幸災樂禍視而不見才是,可她卻反其道而行之,為曹玉竹說話。
蹊蹺得很。
所以,將曹玉竹帶回去是為周全。
沒得再拿她威脅周氏一番也可。
而曹玉竹亦明白,她今日若隨徐氏去了,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不去,晏姻這里情況不明。
雖說晏姻說的話是在幫她,但晏姻一個正在禁足的人,怎么出來品的茶?怎么又那么巧與她們碰到一起。
晏姻絕非善類,幫她估計另有目的。
真是進有狼,退有虎。
正在曹玉竹兩難之際,晏姻笑咪咪對徐氏開了口,“真是巧了,王爺這兩日正稀罕她,少不得她在身邊服侍,若是她娘親想她得緊,我派兩個人隨您去,將她娘親接過來住幾日便是。”
聞言,徐氏收回了將抬起的腳,斜眸冷掃了曹玉竹一眼,怪罪她沒快些動身跟上。
又轉臉對晏姻強笑道,“讓竹兒娘親去晉王府上叨擾,恐有不妥,還是民婦今日將竹兒帶回去吧,晉王殿下仁孝,若知道竹兒是回家探望娘親,定不會有異言。”
“哈哈哈…”
晏姻起身掩嘴大笑,都笑彎了腰,“夫人有所不知,晉王殿下乃是不仁不孝,不恩不義之徒,若知道他的愛妾未經他許可回了娘家,異議定是大得很。”
晏姻此言一出,包括徐氏在內,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沒見過有女人如此詆毀自家夫君的。
想想兩人正鬧和離,沒什么好言語也可以理解。
晏姻不管她們驚詫,踱步至曹玉竹身邊道,“那日你送了塊山丹百合花繡帕給我,說是你娘親繡的,我很喜歡,不如今日就請了她來,一來你們母女閑話幾句,二來我還想請她幫我再繡個別的花樣,你看如何?”
曹玉竹看了晏姻一眼,旋即垂下,心中暗忖著,她娘親繡工蹩腳,從未繡過什么山丹百合花的帕子,更不曾送給晏姻。
但觀晏姻說得煞有介事,又點名山丹百合,山丹百合......
那不就是晏姻送給她的罐子上面描的花樣么。
但那罐子她老早就給了她娘親拿去換錢。
晏姻一直知道這件事,但沒有戳穿她?
她真是來幫她的?
曹玉竹抬眸再看一眼晏姻,正接著晏姻微微點頭加閉眼的暗示。
稍作思考,曹玉竹馬上回晏姻道,“妾身倒沒什么,只是我母親......”
說著她眸光轉向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