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是地主家傻兒子,白虎的話靠不靠譜他分得清。
“王爺,銀票您不給屬下呀?”白虎巴巴看著李鈞的荷包問道。
“事成之后本王再給你。”李鈞拂袖去了。
白虎捂了臉,覺自己這主意真是餿之又餿,白費了半日口舌不說,說不定還要挨頓板子。
“王爺您現在不去靜月閣么?”白虎跟在后面緊問道。
“不去,你不是說要在王妃面前抖威風么,本王去兵器庫看看,挑件戰袍穿上再去。”
王爺是真傻還是裝傻?!
白虎慌了,餿主意一個接著一個。
“您再把踢雪烏騅騎上,屬下也穿身戰袍給您助威唄?!”
“嗯,是個好主意。”
……白虎拿雙手狠搓了把臉,“王爺,靜月閣那么個小地方,即便王妃給您跪了也沒幾個人能看見,汐汐明日生辰,明日您讓王妃當著府里上下人的面給您跪下,您才有面子呢。”
“如此甚好。”
白虎松了口氣,明日的事明日再說。
今日不挨現成的板子就行。
他太難了。
翌日,晉王府里上下張燈結彩跟過年似的,準備著給汐汐做生辰。
一早就有慧兒拿著個笸籮府里上下發長壽果。
發到晏姻這里,趕巧她起得早正在梳妝,便與她多說幾句。
“王妃,王爺將生辰宴擺在了前院,有三十來桌呢,聽說他還讓管家請了雜耍班子,并那變戲法的。”
“另外綾夫人也張羅著讓后院排了歌舞,想必晚上前院是頂熱鬧的,您晚上可得早些去看。”
晏姻聽著不為所動,只淡淡道,“你讓阿大去買些煙花爆竹,再去把衛云娘三個孩子接來,讓他們也跟著樂呵樂呵。”
“嗐,奴婢也是這么個想法呢。”慧兒答應一聲趕緊去了。
慧兒一走,青鸞就擱了篦子,“公主,聽說王爺昨晚又在紅綾那歇的,定是她給王爺吹了枕頭風,王爺才讓她張羅......”
晏姻揚揚手,打斷青鸞,“你以后有事說事,不要給我說那誰誰在哪歇的,他睡豬窩都是他的自由,與我無關。”
口是心非!
這兩晚是誰在床上翻來覆去跟烙餅似的。
半夜里不睡覺爬起來畫王八,王八殼上寫著王爺的名字。
青鸞心里嘀咕著,應了聲以后不說了。
但嘴里又道,“這紅綾怎么死性不改,昨日您讓人把她屋里的東西都搬回來了,明顯就是敲打她,讓她老實些。”
“怎么她現在竟跟當家主母似的,竟和王爺一起操辦起汐汐的生辰宴,只怕再過些時日她都要和王爺雙宿雙飛了。”
晏姻黑了臉,“讓你不說你還說。”
青鸞暗笑,揣著明白裝糊涂,說得更仔細了,“我這也沒說王爺昨晚去紅綾那用了晚膳后,又在她那歇了呀,您就安心在靜月閣關著吧,他們卿卿我我的您也看不見。”
“他們都干什么勾當了?”不知怎地,晏姻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想來是潛藏于內心的獵奇本性,亦或者是秋后算賬的一種報復心理。
反正話說出口了,又不能收回來,她索性等著青鸞的回答。
但青鸞頗能吊人胃口,瞇著眼,神秘兮兮的湊近晏姻,似要說什么不得了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