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囁嚅道,“這月底是晉王妃生辰,但下月初太子殿下要隨父皇出宮圍獵,兒臣要給殿下準備行裝,抽不開身......”
皇后揚手打斷了徐瑾的話,“行裝讓其他女人準備就好,你挑幾件禮物月底再去晉王府。”
徐瑾雖不大情愿,但還是應下了,又聽皇后交代幾句后,回東宮去了。
靜月閣內。
青鸞送嬤嬤和徐瑾出去,回來侍候晏姻盥洗上床,嘴里碎碎念叨著。
“公主真是命好,以前在南陵國那么多人寵著,現在來了天圣朝,一個頭疼腦熱的,連太后皇后都給驚動了,巴巴的派人來瞧。”
晏姻不以為意,爬上床拿被子將自己蓋好,方道,“你想多了,最近府里事多,她們來打聽消息罷了。”
“打聽消息?”青鸞不解。
晏姻嗯了一聲,答道,“嬤嬤是聽說我欺負府里姬妾來的,太子妃是為打探周氏有沒有將皇后讓她給王爺下毒的事告訴我而來。”
青鸞呵呵兩聲,懨懨道,“虧得您發現了,奴婢可什么都沒察覺。”
“沒發覺倒好,發覺了就寒了心。”晏姻應一聲,讓青鸞關門窗睡覺。
夜里,天清氣朗,習風颯颯。
紫宸苑內,李鈞早早的讓小廝擺了琴架在院墻邊候著。
但等了良久,靜月閣里都沒什么動靜。
好好的天卻突然疾風勁起,冷雨如注。
淋著雨,李鈞心內憋悶。
今日晏姻已為他意亂情迷得找了太醫,如果晚上再聽他撫琴唱詩一首。
那他們不就花好月圓了么。
都怪這該死的雨。
都怪這該死的墻。
好好的一對燕侶,硬生生被分開了。
轟——
李鈞一腳踹在院墻上。
用力過猛,院墻霎時倒了一片。
“什么人!”
聞墻那邊趙春一聲吼,李鈞挾著琴似一道閃電,火速回到了屋內。
雖說那些世家公子說過,要討姑娘歡心,不能怕丟臉,但他不想被趙春抓個正著。
那姑娘嘴巴太大。
不過,白虎怎么還沒把她弄回前院去。
翌日一早,管家把紫宸苑的小廝都找去問話了,看是誰撞倒了院墻,砸了王妃喜愛的花草。
這事小廝們哪知道,說不出來,每人被扣了半月的月銀。
只有白虎心知肚明,笑得肚子疼。
對正在書案前看書李鈞道,“王爺,您要與王妃隔墻和詩,那也要知道她晚上出不出來,不過據屬下所知,王妃夜里都是不到院子里來的。”
李鈞黑了臉,“那本王這詩就送不出去了?你別忘了,送詩的主意可是你出的。”
白虎冤枉,“屬下是對您出過這主意,但都是經您首肯了的。”
李鈞,“......”
觀李鈞臉色又黑了幾分,白虎也斂了笑,“您何必那么麻煩,直接寫好屬下給您送去就好,興許還能立馬收到王妃的回信。”
“給你。”李鈞抬手從一摞書底下抽出一封給白虎。
他早就備好了,白虎不來,他豁開臉準備自己去。
王爺的終生幸福是大事。
白虎接了信往隔壁靜月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