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竹亦是一笑,“民女日后定多來拜見,王妃您不嫌民女低賤就好,馬車還在門外等候,那民女這就去了。”
晏姻頷首讓她去,忽想到她要另嫁一事,又喊住她,“我之前問你是否看上了韓琦,你說等你出府再議,今日你這就算出了,你說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曹玉竹掀著簾子,臉一紅,猶豫片刻,道了聲日后再說,放下簾子悶頭去了。
晏姻不知她是何意,但想她已出府,答應她的事情也得上點心。
畢竟肥水不能流外人田,好姑娘都得往她南陵國娘家送。
又喝了一碗湯,想著昨日韓琦沒去圍獵,晏姻又問青鸞,“韓琦昨日去哪了?”
青鸞接著晏姻的空碗,從湯盅里再給她舀一碗,嘴里碎碎念著,“都怪阿大,他為討好韓少師,前日晚都回屋歇了的人,又折回來拉韓少師出去喝花酒,您知道的,韓少師沒什么酒量,一喝多兩人便醉在外沒回來。”
聽著,晏姻哽了哽喉嚨,“韓琦睡姑娘那了?”
青鸞將湯碗遞給晏姻,嘴一撇,“哪里是睡什么姑娘,兩人喝得不省人事,被個女土匪給擄到一破廟劫了財物,阿大還好,韓少師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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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青鸞氣一沉,“...連身上的衣服被人扒了還不自知,今兒一早,還是管家帶人將他二人給找回來的。”
韓琦被女人扒了衣服!
“哈哈...”
晏姻聽完笑得都要翻跟頭,又喝一碗湯,再泡個熱水澡,精神比之前都好了許多。
收拾好,她出門往院中閑逛。
想著帶回來的梅花鹿,對青鸞道,“你去廚房說一聲,讓阿大把那鹿肉拿精鹽腌半個時辰,送到我這來,來時再帶些木炭,我們晚上在院里生火烤鹿肉吃。”
晏姻之前沒胃口吃,但回了靜月閣,休息一陣又有了。
青鸞答應著要去,又被晏姻喊住,“你上次買的那個糖葫蘆挺好吃的,再出去多買幾串,回來時再請趙春和紅綾也一起來吃。”
青鸞拖著腿,猶豫了一會還是去了。
沒將紅綾已經被王爺休出府去的事給晏姻說。
剛才曹玉竹得的那些東西已然讓她家公主肉疼,若再讓她知曉紅綾也得了那么一份,她這剛好起來的精神又該萎靡了。
紫宸苑內。
初冬午后,陽光正好,李鈞泡完藥浴靜坐窗前看書養神,覺光線刺眼,對已經在窗外曬了大半日太陽的白虎道,“白長史,可否幫本王將窗戶關上?”
白長史?!
忽聞李鈞這般稱呼,白虎驚詫萬分。
王爺雖是在問,但語氣明明就是命令。
白虎揚手關了半扇窗,“王...王爺,您怎么了?”
“本王日后要去工部上任,提前稱呼你們官銜,適應適應罷了。”
李鈞應著,淡定翻了一頁書,想到趙棘的傷勢又道,“趙將軍可有人照料?”
“有,趙春看著呢,過兩日能下地了就送他回去。”
答過一句,白虎不解他家王爺好好的去個圍場,回來怎就突然說要去工部任侍郎一職,且一晌午決口不提昨夜黑衣男子之事。
之前還說不管是誰絕不姑息,現在卻不了了之,也不知那人到底是不是三皇子李謙。
白虎心里好奇得似貓抓,遂趴在窗臺上與李鈞搭訕,把話題往這事上引。
“王爺,您之前說裕王殿下要回昭陽城小住,可屬下一早見他的儀駕出城去了,這還沒兩日怎就走了。”
白虎是心腹,李鈞便不瞞他,直言道,“昨夜來府中的是太子,在林中傷了本王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