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慶陽說一天賺吳工五年的工資都是謙虛的說法。
剛送走監理劉工和吳工,突然一個老人跑過來一下子跪倒在余慶陽面前。
余慶陽嚇得趕忙躲到一旁。
“余老板,你大人有大量,您高抬貴手,原諒大軍一次吧!我給你跪下了。”老人嘟嘟囔囔的哀求著余慶陽。
余慶陽聽了半天,才聽明白,原來老人是呂大軍的父親,兒子被派出所拘留了,他去派出所打聽,知道兒子是在余慶陽工地鬧事,被抓起來的。
經過打聽,派出所的人說了,除非取得事主的原諒,不然拘留十五天一天都不能少。
所以過來求余慶陽放人。
“大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同意和解,把你兒子放出來!
不過,你找錯人了!我就是個干活的!你要找也要去找項目部,他們才是管事的!”余慶陽躲得遠遠的,大聲對老人說道。
他可不敢靠近老人,誰知道是不是陷阱。
萬一他一靠近,老人往地上一趟,那才是麻煩事,有嘴都說不清。
到時候,黃泥糊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干脆把人支到項目部,反正這事本來就應該他們去處理。
余慶陽說了半天,才把老人哄走。
過來沒多長時間,就接到高科長的電話,埋怨他把老人推給他。
余慶陽嘿嘿笑著,裝糊涂。
反正就是不接這個茬。
余慶陽不想摻和這事,可偏偏事情就找到他頭上。
晚上村長帶著老人來到余慶陽住的地方。
余慶陽正和老丁、老崔喝酒。
工人去加班了,只留下余慶陽和兩個伙夫。
余慶陽干脆讓老丁炒了兩個菜,三個人喝起了閑酒。
余慶陽聽老丁講古,聽老崔吹牛,他也跟著一塊吹牛。
三個人一點代溝都沒有,聊得起勁。
看到村長來了,余慶陽趕忙站起來,“呂哥來了!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快,快坐下,丁大爺再炒兩個菜!我和呂哥喝點!”
上一世,二十年的工地生涯,讓余慶陽明白一個道理,出門矮三分,見人叫哥準沒錯。
“不了,不了,在家喝過了,我來找你說的事!”
“喝過了再喝點,有什么事,咱們邊喝邊聊!”余慶陽熱情的招呼呂村長坐下。
至于他身后的呂大軍的父親,余慶陽直接裝作沒看見。
呂村長推拖不過,坐下,不過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小余,我來是為了呂大軍的事情,呂大軍辦事混賬,你放心,等他回來,我肯定好好教訓他,他在敢去工地搗亂,你找我,我打斷他的腿!”
“呂哥,你這話說的,呂大軍打的是項目部的劉哥,我充其量也就是報了個警,當了回證人。你們要是想和解,真的找錯人了,你們該去找高科長和劉哥。”余慶陽推脫道。
“小余,咱兄弟倆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可是挺投緣,這事我都打聽過了,人家高科長說了,這事是你經辦的,得找你。至于劉工,現在回泉水市了,想找也找不到啊!
你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幫幫忙!”
聽完呂村長的話,余慶陽心里直罵娘,高科長太不講究了,這事怎么能往他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