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文非常的生氣,他只是按照慣例,扣了一個施工隊的工程款。
沒想到,居然好幾個公司領導層的人都出面給他說話講情。
老田還好說,他也知道,余田兩家的關系。
可是財務科科長、紀檢書記牛書記,也都很隱晦的替他講情。
更氣人的是工程科科長小高,居然打電話和自己爭論,說什么不給小余工程款,就會影響工程施工,清水湖的工程干不下去了!
這讓陸元文更加生氣,什么時候地球離開某一個人就不轉了?
他省水總這么大的企業,離開某一個人,就沒辦法干活了?
高科長、牛書記、沈科長,都被他定義為被余慶陽喂飽的**分子。
可是很快,陸元文的氣氛變成了郁悶。
那小子居然膽大包天的去闖廳長辦公室。
雖然提的事情和自己沒有關系,打的旗號是機械廠欠賬無力償還,要求債轉股,入股機械廠。
可是他心里隱隱知道,這事好像和他脫不開關系。
時隔一天,這種郁悶化為了擔心。
就今天上午,他居然接到廳長秘書的電話,詢問他是不是扣押了余慶陽的工程款沒有支付。
扣押工程款,這不是什么大事。
放到平時,那么廳長直接詢問,他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個一二三。
當然,要是廳長的關系,他會很爽快的把工程款支付了。
可是什么事都怕聯想,這要是讓廳長知道余慶陽闖廳長辦公室起因是因為自己扣押他的工程款。
那廳長的怒火弄不好就要沖他發泄過來。
他可是聽廳里的熟人說了,余慶陽背后有位大神,所以廳長雖然生氣,可是被大神壓著,發泄不出來,還只能點頭同意余慶陽的要求。
自己背后可沒有那樣的大神撐腰。
廳長捏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螞蟻多費不了多少勁。
陸元文在電話里自然不肯承認扣押工程款的事情。
只是說,工程款支付需要一定程序,還沒支付,可能是還在走手續,而且自己也沒見到余慶陽。
他還沒到公司來辦手續。
掛了電話,陸元文暗自慶幸,多虧余慶陽沒來公司辦手續,沒和自己見面,不然真是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
掛了宋秘書的電話,陸元文沉思了一會,又拿起電話,打給財務科科長沈從軍。
“沈科長,余慶陽過來辦手續了嗎?”
“陸總,余慶陽一直沒有過來!”
“哦!高科長給我打電話說了一下工地上的實際情況,我考慮了一下,為了推動工地進度,還是按照高科長的意思給余慶陽付款吧!
余慶陽是余老的侄子,也是我們水利系統的子弟,應該還是可信的!”陸元文自圓自說道。
這也是陸元文郁悶的地方,前面把話說的太死了,弄的現在都不好下臺。
好在,余慶陽沒有急著來要錢,不然才是真的沒有了回旋余地。
“好的,陸總,我這就通知余慶陽,讓他抓緊時間過來辦手續!”
“嗯!你和他聊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困難!
牛書記昨天也給我打電話,希望能夠增加工程機械!”
“是!”
沈從軍點頭道。
讓財務科科長和余慶陽談,談什么?
只能是談付款。
陸元文這是準備用付款來緩和余慶陽的關系。
“賬上還有多少錢?”
“付給余慶陽四百萬之后,不到一千萬了!”
“嗯,還欠余福根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