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王謙已經寫下了一行行文字,手中粉筆迅速的在黑板上走動,一個個文字留在了黑板上。
唐河鵬的神色瞬間變得很是震驚,長大嘴巴喃喃道:“又一首江城子?現場作一首新詞?”
蔣興也是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不能吧,他怎么能這么大膽,在這里寫新作?不怕現場這么多人讓他難堪嗎?”
如此公開場合現場寫新作,肯定會被其他人質問和攻訐。
這就是文人相輕。
而且。
現場倉促創作。
必然會有或多或少的漏洞缺陷之處,給對手把柄,最后可能顏面盡失。
那些經驗豐富的老作家們,誰發表一首作品,不是經過了多次打磨,細細斟酌之后,才會在某個刊物雜志上發表?
想當面找茬?
不存在的。
曹文芳語氣淡淡地說道:“有才華,也很大膽,這是無視了我們這些江浙一帶的文人了!”
熟悉曹文芳的人都知道。
這位女作家可能是生氣了。
文人生氣了怎么樣?
以頭搶地爾?
不……
會開啟懟人模式。
陳向東保持了沉默,這樣等下大家為難怒懟王謙,也不是他授意發起的,而是大家自發的行為。
而且,王謙此舉也的確不妥,傳出去的話,大家也能理解。
后面很多年輕學生開始一起誦讀起王謙黑板上的文字。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聲音越來越大。
逐漸席卷全場。
上千名學生都一起朗誦了起來。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云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誦讀完畢!
全場的聲音一起停止了下來。
大禮堂內,再次變得寂靜無比。
一雙雙眼睛都瞪的很大。
僅僅讀了一遍。
大家雖然都還不懂這首詞的具體意思。
但是,根據他們的經驗。
讀起來都這么爽快了。
那么大概率來說。
這是一首好作品了。
唐河鵬的雙手輕輕顫抖著:“這首江城子,也是一首難得的佳作,里面還引用了漢代的典故。”
唐河鵬不愧是文學系的教授,一下子就看出了這首詞當中的典故出處是漢代。
蔣興喃喃自語:“這,不可能吧……這就又出了一首佳作?”
曹文芳,方國書等人都瞪大眼睛盯著那一個個文字,想仔細看清楚,從其中找出一些可以挑刺兒的東西出來。
而王謙此時才說話,對著那位之前提出問題的學生說道:“這首江城子,我剛才沒講過吧?”
那位學生都被嚇的不太會說話了,使勁地搖頭,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沒有!”
王謙繼續說道:“這是我臨時起意,想起了我之前的一些靈感碎片,結合一下,就臨時寫了這首江城子。把我自己比喻成一個被貶的年邁太守,表達了一種壯志未酬,想上陣殺敵的遺憾!”
“大家看這首詞的押韻……和我上一首江城子很像……”
“這樣……”
“這里……再這樣……”
“再加一些典故,再這樣,再以這個字來押韻……”
“再這樣……”
“最后,作品就成了。”
“大家聽懂了嗎?學會了嗎?”
一首詞
就這么幾個字。
王謙很快就講完了,將其中押韻的一些技巧講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見現場還有些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