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交給你去辦,想辦法把皇城司推到臺前,大理寺盡力配合就是。”
本著“誰出主意誰干活”的原則,胡演決定由陸柏言繼續和皇城司接觸。
而且陸柏言素有智謀,交給他胡演也放心。
“我已經安排人手陪同皇城司的羅副使去城外勘查現場,對方并未生出疑心。”
陸柏言想了想又道:“他明明知道留在現場的絹帛乃御用之物,仍然敢查下去,可見必有依仗。
接下來我們有任何線索都第一時間告知皇城司,并提供必要的協助,且看他們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吧。”
胡演點點頭。
他自然明白陸柏言話里的潛臺詞。
查案往往不是最難的,關鍵是有沒有一查到底的決心和膽量!
“這個羅副使為人如何?”他突然問道。
“此人為已故剡國公羅士信的后人,直來直去,沒什么心機。”陸柏言已經很是斟酌自己的言詞了。
事實上觀其言行,倒像個莽撞之人。
“倒是有幾分乃父之風。”胡演喟然。
兩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時都沒有說話。
片刻后,有人進來稟報,陳司直來見。
“我安排他陪同皇城司的人去現場看看,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陸柏言向胡演解釋了一下,然后讓陳司直進來說話。
不多時,跟著羅太歲的那個老差役走了進來。
他對胡演和陸柏言施了一禮。
不過看起來有些不自然的樣子,動嘴很是僵硬。
“進展如何?”陸柏言問道。
陳司直道:“皇城司的羅副使看過現場,認定那里只是拋尸的地方,然后就回來了。”
胡演和陸柏言對視了一眼。
他們當然知道兇案的第一現場不在那座破廟。
陸柏言又問:“就這么簡單?你們沒有在附近搜尋一下真正的兇殺地點?”
陳司直道:“羅副使說不用找了,兇殺地點在長安,所以就回來了,而且……”
胡演忍不住打斷他道:“他憑什么斷定兇殺地點就在長安?可有證據?”
陳司直正猶豫著要不要把當時的情況一股腦的都說出來,陸柏言注意到他似乎還有話沒說完,于是問道:“你適才說而且,而且什么?”
“而且……而且……”
陳司直的神情畏畏縮縮,連說了幾個“而且”都沒把話說完整。
但在胡演和陸柏言一再催促之下,他終于扛不住壓力,干脆一閉眼豁出去道:“羅副使說,讓我們派人查查右衛……右衛將軍……張亮,看看三天內他府上有沒有車隊從破廟附近的官道經過。”
“什么?!”
“什么?!”
胡演和陸柏言同時失聲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