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此子趁段德不被偷襲擊殺,卻不想立馬被段不平找上門去,所以他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誣陷段不平父子勾結黑煞教余孽,斬草除根!”
“后來更是用奸計把段不平引入絕境,最后以奪命牛毛針殺之!”
“……”
場中一靜。
“可是……,有一點說不過去啊。”歐陽允伸手摩挲著下巴,道:
“既然他能殺死段不平,又何必嫁禍?”
“當然是因為他并沒有把握。”沈長老冷笑:
“甚至,我很懷疑段德、段不平并不是他一人所殺,而是還有其他幫兇,很可能就是黑煞教余孽!”
“咳咳……”一旁的王長老性子再好此即也忍不下去,輕咳兩聲,道:
“沈長老,事實早有定斷,這些都是你一人所言憑空推測而來,太過夸張了吧?”
“夸張?”沈長老側首,聲音冰冷:
“難道我剛才所言,有一位煉體之人接連殺死入流高手、二流高手來的夸張?”
“而且……”
他輕哼一聲,道:
“我是一人之言,但此人所言又有誰見到?”
“除了他,誰能證明段德與黑煞教余孽勾結?誰又能說他不是在誣陷段不平?”
“可段不平朝其他人出手!”
“那是被人誣陷,又知獨子被殺,一時激奮,而且他也沒殺幾個人。”
“段不平當時可并未反駁!”
“反駁有用?當時在場的都是你們靈素派的人,事實還不是爾等說什么就是什么?”
“……”
王長老啞然,頗有幾分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的架勢。
誠然。
在沒有確鑿證據,只有口述的情況下,誰也不能證明事情真實如何。
不論你如何解釋,對方都有辦法辯解。
而看沈長老的架勢,很顯然,紫陽門是打死也不愿承認段不平勾結黑煞教余孽的。
莫求看的更清楚。
此地副將歐陽允至始至終表情都未有變化,怕是早就被紫陽門收買。
想想也是,他自己一個無關輕重的小人物,如何比得上紫陽門的名聲?
心中,不由一沉。
“呼……”
突然,軍帳被人從外面掀開,一人大步入內。
“誰?”
“大膽!”
帳內軍士面色一肅,刀槍瞬間指向來人,肅殺之意籠罩全場。
“我可以證明,確實是段家父子勾結了黑煞教,莫師弟所言不虛。”背負重刀的董小婉不知何時到場,手持一枚令牌,聲音冰冷:
“歐陽將軍,你沒意見吧?”
“陸府尊令,你怎么……”歐陽允本欲發怒,待看清令牌,面色卻是一變。
“我現在要帶莫師弟離開。”董小婉表情冰冷,隨手把令牌收起,轉身看向莫求:
“走!”
隨即也不多言,邁步朝帳外行去,場中軍士面面相覷,卻無人敢擋。
莫求稍作遲疑,急忙跟了過去:
“師姐?”
“你不用管。”董小婉揮手:
“先回靈素派駐地,接下來老實呆著就行,放心,不會有事。”
雖說如此,她的表情依舊帶有幾分陰郁:
“這件事紫陽門的反應有些奇怪,我要去問問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