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符秀鈺面色一變:
“勾結史閻的,很明顯另有其人,從我們查到的線索看,應該與陸府里面……”
“咳咳!”符鰲突然干咳兩聲,打斷妹妹的話頭,道:
“薛道長此舉,確實省事,只不過怕是難以服眾,而且邱山莊的莊主也能自證清白,夜里更是主動出手,協助舍妹拿下死士。”
“符公子。”薛道長抬眼:
“那依你看,又該如何,貴府海管事消失不見,難不成也與此事有關。”
符鰲眼眉一挑:
“薛道長,何意?”
薛道長垂首,聲音緩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薛某在陸府呆了這么多年,悟出的道理。”
“唔……”符鰲陷入沉吟。
一時間,場中陷入寂靜,唯有薛道長轉動流珠之聲,有序響起。
“這有什么好想的!”符秀鈺耐不住性子,起身道:
“以我看,就是史閻勾結陸府的護衛還有海管事,暗中盜取靈兔。”
“把他們找到,盡數拿下,審問一番,不就解決了!”
符鰲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心中已經后悔剛才決定把她留下。
也許事情的真相確實是如此,但沒人關心。
若真的如此,一旦上報陸府,符家還有陸府護院,怕是都要被清洗一番。
到時候,才是真正的麻煩!
符家作為陸府的附庸,豈不明白有人會監守自盜,就連他們自己,上供之時都不老實。
若一意追查,查到陸府護衛,也會查到符家,兩方可謂一損俱損。
薛道長的意思也很明確,符家不查陸府護院,他也不管海管事。
“史閻勾結邱山匪,業已伏誅,這是他咎由自取。”沉思片刻,符鰲開口:
“不過邱山莊的人,怕是沒那么容易清理干凈。”
說話間,眼中已是浮現一縷殺意。
既如此,倒不如將錯就錯,把邱山匪一網打盡,以此做個交代。
“嗯?”薛道長抬頭,一臉詫異:
“符公子此話何解,邱山匪早已伏誅,現今留下的都是邱山莊的平民百姓。”
“兩者,豈能混為一談?”
“……”符鰲一愣,隨即展顏大笑:
“哈哈,說得好,薛道長說的沒錯,卻是在下一時糊涂,想差了。”
“既如此,事情就此了結?”
“當然!”薛道長點頭。
“你們再說什么?”一旁的符秀鈺聽的一臉茫然:
“邱山莊當然不是邱山匪,他們是被冤枉的,還有,這事怎么能就此了結?”
“妹妹。”符鰲嘆氣,直接轉移話題道:
“這兩日,你與莫大夫可有接觸,感覺如何?需不需要我出面說一聲?”
“不要跟我提他!”符秀鈺瞬間皺眉:
“一個病秧子,看到他我就來氣。”
“這可不好。”符鰲搖頭:
“而且,莫大夫雖然專精醫術,應該也沒你想象的那么弱。”
…………
“咔噠……”
鐵箱打開,露出內里四個黑乎乎的罐子。
莫求隨手拿起一個,擰開罐口,剛剛打開一道縫隙,就有股幽香飄來。
只是輕輕一嗅,就感覺渾身氣血運轉速度一增,渾身精神一震。
里面是兔血,看分量,怕是有十份。
每一份,都堪比一份金剛酥油,而且見效更快,且無副作用,甚至還有一定滋養精神的奇效。
莫求輕撫黑罐,面露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