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陡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焦躁急促:
“師兄,有陷阱!”
花北棠心中一凌,再看莫求,卻見對方雖然倉皇后退,守勢卻毫不懈怠。
明明知道不是敵手,為何還要堅持?
甚至至始至終,都沒有逃走的意思?
不好!
心頭狂跳,來不及過多思考,花北棠身形猛沖,朝側方疾撲。
“想走?”
“轟!”
側方墻壁裂開,一桿紅纓長槍如毒龍出洞,洞穿巖石,張開獠牙狠狠撲來。
威勢之強,與他相比也不弱分毫。
后方,更有數道身影高高飛起,手臂一抬,幾十枚暗器遍鋪一方,竟無一弱者。
“哈哈……”
“花北棠,這一次我看你往哪逃?”
不遠處,另有一人長嘯而來,身如靈燕穿空,腳下一點就是十余米之地。
幾個起落,就到近前。
“符二爺符俞安!方家家主方秋玄!”
花北棠大駭,當下顧不得其他,身軀一縮,瘋狂朝遠處逃去。
先不說來的兩人都是先天,此地還是內城,鬧大了更是難逃。
先天高手逃命,速度之快駭人聽聞,轉眼間就不知沖去何方。
但聽轟隆隆悶響連連,不知多少人家遭了殃。
院內,莫求倚墻而立,身軀微顫,體內一陣發虛,好在這時候已經用不到他出手。
“莫兄!”符鰲躍至近前:
“我們得到消息就趕了過來,恰好方世伯來做客,一起過來幫忙,想不到真有先天高手,你怎么樣?”
“還好。”莫求無力擺手:
“死不了!”
“何止死不了。”符鰲雙眼一瞪,聲音中滿是驚嘆:
“你以一己之力,硬抗一位先天,撐到現在,二叔以后定然沒有話說。”
這幾年,符家給莫求的待遇,遠超他明面上的身份,自然引得不少人不滿,就連知曉他身懷無定劍的符俞安都說過兩句。
“先不說這些。”莫求抬頭,掃眼此地廢墟:
“讓人搜一下這里,看有沒有關于此次瘟疫的記載。”
“瘟疫?”符鰲一愣:
“怎么,這次的瘟疫與這伙人有關?”
“嗯。”
莫求點頭,邁步走向葛玄所在,卻只看到一具毫無生機的尸體,當下輕嘆一聲,道:
“應該是玄衣教的人,若是能尋到有關瘟疫的細節,對解決很有幫助。”
“好。”符鰲應是,大手一招,讓后面跟來的人收拾殘局。
一個時辰后。
一臉晦氣的符俞安、方秋玄并肩返回。
“想不到后面還有幫手,沒能留下姓花的。”符俞安面上滿是不甘,道:
“不過他身中我一槍、方兄一掌,最近幾個月,怕是起不來了。”
“花北棠,此人是誰?”符鰲好奇開口。
“妙道人花北棠,千面書生蘇硯塵,他們是師兄弟,來歷不知,以買賣消息為生,也是逆盟、玄衣教之間的掮客。”方秋玄輕捋胡須,道:
“這兩人實力不算太強,但精通隱匿、易容之法,因而攪風攪雨這么多年始終無恙。”
“對了,剛才那位朋友哪里去了?”
說著,他掃視全場,卻只見到正檢查書冊的莫求,未見那位身懷無定劍劍法的黑袍人。
“以后天修為,拖住花北棠,這等人杰,為何方某從未聽說過,你們符家藏的夠深的啊!”
雖是語聲帶笑,他眼中卻有凝重。
身懷無定劍劍法,后天修為也就罷了,雖強卻也有限,若是他日成就先天,才是真正的可怖。
符家竟然還藏有這等高手?
“前輩說笑了,那位受了傷,需要靜養。”符鰲尷尬一笑,看了眼自家二叔,直接轉移話題:
“另外,花北棠身上被下了千里追魂香,我們在這里也找到幾處疑似玄衣教的據點。”
“接下來,怎么辦?”
“嗯?”兩人一愣,彼此對視一眼,面色越發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