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感覺韓元和李二的關系沒這么簡單,現在也是給自己家留個后路,到時候自己家出了什么事情,到時候好歹也能留些香火。
房玄齡一想起自己那逆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小子自己可是好歹也是朝堂聞名的人,教育那臭小子還不是簡單的事情,說知道那臭小子看不上自己。
行,你說看不上,我去請先生,結果請來的先生,剛來幾日就被那臭小子氣走了。
自己打也只敢趁著夫人不在家的時候揍他一頓,嘴上保證得好好,結果屁股好了之后一樣該怎么還是怎么辦。
吃喝嫖賭簡直是樣樣精通,不光在外面惹是生非,回到家雖然收斂了一些,也沒老實過。
所以房玄齡就在想是不是年齡的問題,這便想著讓和那逆子年齡相仿的韓元教導一番。
畢竟是同齡人,也能有話說,跟在韓元身邊,說不定學上一手,以后也就不用自己那么操心了。
“韓掌柜,某也知道你不是看中那金黃俗物的人,只要不觸動國法,某什么條件都答應你。”
韓元看著恭敬站起來拱著手的房玄齡,腦袋都大了起來。
他連忙站起來扶著房玄齡,“房噴子,別這樣,我就一商賈,沒有什么本事,我還真不是藏拙,我要是有本事我還在這里待著?”
房玄齡回去之后可是好好的把李二套路一頓,也大致知道了韓元的事情。
就那科舉改制是他,還有被李二天天炫耀的那首詩也是他寫的,這突厥的計策也是他出的,還有那個叫馬周的不也是他舉薦的嗎,這還叫沒有藏拙。
你要是沒有藏拙,老夫今天當面切了,進宮伺候陛下去。
他忽然想起來李二之前強調的時候,自己逼著他做了一首詩。
看來我房玄齡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了。房玄齡心里冷笑一聲。
房玄齡落寞地低下頭,良久,猛地抬起頭,眼眶通紅,眼角含淚,渾身顫抖著,就連聲音也哽咽著。
“韓掌柜,你就可憐一下我吧。”
“這逆子娘走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那時候四處求生,疏于管教,讓他染上了惡習。
我這要是下去了,見了我那賤內,我也無法向她交代啊。”
韓元聽到房玄齡的話,皺起眉頭,一臉同情地給房玄齡添滿了茶。
房玄齡端起茶猛地一下灌下去,抽抽鼻子,繼續道:“后來,我這也跟著阿郎,整日跑生意更沒有時間管他了,現在那逆子也大了,我也管不了,可是等我死了后,那逆子該怎么活啊。”
房玄齡說到最后,渾身都顫抖著,就連聲音都有些沙啞。
他抬眉偷偷看了韓元一眼,果然韓元苦著臉,皺著眉頭。
房玄齡一看時機差不多了,立馬再次添了一把火。
“韓掌柜你是不知道,自從他娘去了之后,我再也沒有續過弦,生怕照顧不好他,我老房家十八代單傳,就他這一個獨苗啊。
韓掌柜你就幫幫我吧,要不然我這老房家就要絕后了。”
房玄齡一口氣說完,再次起身向著韓元拱拱手。
韓元看著房玄齡嘆口氣,有些感慨,雖然自己沒有當過父親,可自己父親何嘗不是如此呢。
自己必須勸勸這房噴子,不然這都成了他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