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問題!”
曾莉點了點頭…
“好,你倆走下戲,我看看!”
兩位演員走戲,與此同時,掌燈的開始布光。
電影布光是一個很復雜的過程,需要測光表測光的亮度,需要測光的色溫,只有光線的各項參數準確才能拍出最好的畫面來。
這么說吧,布光是所有部門中最慢的,耗費的時間最多,正常狀況下布置一個全景大概需要45分鐘,布置一個特寫鏡頭要15分鐘!
這個鏡頭需要展示的透過男主角看到的畫面,所以最好是略帶著昏黃的白光…
張俊生看了幾次盧亞文的表演,很不滿意…
他演的太刻意,一點也沒有假裝盲人的感覺,或者說沒能把握住那種尺度…
男主角雖然是假裝的盲人,但他相信自己的演技,盧亞文的表演…太粗糙…
別說放大特寫,就是現在看都有問題!
盧亞文也很尷尬,他不是瞎子,或者說,他壓根沒怎么接觸過盲人,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種情況!
而且,上課的時候老師講過,表演有一個放松和集中的過程。
不放松,就做不出動作,不集中,就難以釋放。
每個演員釋放的點不同,有的是形體,有的是神態,像陳導明就集中在形態上,每個角色走路的姿態都不一樣。
盧亞文練習的就是眼睛,他的眼睛很有神,演話劇的時候,他已經習慣了讓眼睛先出戲…
現在讓他演一個假盲人,他不知道該怎么演…
他不是孫洪雷,可以很吊的告訴導演:這段戲,我有五種演法,然后,導演從中挑出最有效果的一種。
……
“亞文,演戲不是刻意模仿,那是最低階段!”
張俊生耐著性子講戲,畢竟是他自己挑的演員,再怎么樣,也要力挺到底…
“上表演課的第一天,老師應該就講過:表演,是通過你的表情聲音肢體,傳達給觀眾你要表達的意思。”
“可是,我抓不到那個點…”
盧亞文一臉郁悶…
“盲人并不是死人,他的思想,他的情感,他的靈魂,仍然充滿生命力的在跳動…這樣,咱們就不用刻意模仿,你就當自己是盲人!”
說白了,盧亞文演技還沒到形成固定表演技巧的時候,所以,他需要調動所有經驗扮演盲人,但是他心里想的卻是‘我的角色是在扮演盲人,所以不能演的太像…
殊不知,即便他真的演一個盲人,也是很不像的!
“這樣可以嗎?”
“試試唄!”
盧亞文想了幾分鐘,坐在鋼琴前,準備彈奏,然后張俊生的手機響了…
臥槽!
這么好的氛圍!
誰呀?
掏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直接掛斷…
“來,咱們再走一遍戲…這踏馬誰呀,有病嗎?”
手機又響了,這次張俊生接通了,對面先是很爽朗的笑聲,接著道“是張總嗎?我是黃忠壘…”
“老子沒空!”
直接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