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門庭若市上趕著送錢的畫面,還真的是前所未見,畢竟打仗最缺的就是軍餉,供應不上可是狠狠地打了折扣。
徐牧從心底對沈硯生起了敬佩。
剛剛好見沈硯從衙門里走了出來,上來就是一句夸贊,“沈大人真是好手段。”
沈硯就是聽到徐牧來了,特意出來的。
“徐將軍此言差矣,并非本官手段高明,而是眾商家相信徐將軍的領命能力,定能開拓出一條造福于民的官運。”
這個功勞沈硯是不攬的,因為是事實,徐牧在江州多年,威望定是有的,且這一次大規模的征戰,徐牧可謂是主力軍,他最多就落一個出謀劃策的名頭。
而這本就是給他人做嫁衣的事,他還不至于傾盡全力。
夸贊的話徐牧沒少聽,但這話從沈硯嘴里說出來真的是別有一番滋味,雖然不一定是夸他,但他明著聽就是了。
“沈大人這話說的讓本將軍好生羞愧。”客氣一聲還是要的,但面上洋溢的喜悅那是怎么擋一擋不住的。
“徐將軍謙虛了。”
“沈大人可有時間?眼見著還有幾日就出征了,不如我們坐下來具體談談?”
之前是之前的想法,現在這局面不一樣了,那就得是換一個想法了。
“里面請。”沈硯也正有此意,之前因為沒塵埃落定便也沒主動要商談,此刻局面打了開來,徐牧又主動上門,自是要好好談談的,畢竟之后還要共處許久。
……
“侯爺,衙門前許多人去登記送銀子了,我們要怎么辦?”
雖然因為兒子出事早些日子沒關注沈硯出征的事,但并不代表靖安侯不知道,只是那個時候沒功夫管。
雖然看沈硯很不爽,但沈硯這事怕是八成要成功。
本以為沒有人響應沈硯的號召,他還準備拿喬一下,到最后再給沈硯送銀子拿下免費權,哪里知道早上剛定下的事下午就打了他的臉。
“都有哪些人?”靖安侯黑著一張臉,他倒要聽聽是那些人打了他的臉。
“花家領頭,然后還有……”來人一一稟報,稟報完了之后問了一句,“侯爺,各家等著您發話呢。”
靖安侯手底下有好些個商家,比如尋家,比如歧家。
一個兩個的靖安侯還好收拾人,哪里知道竟是那么一大串人,他要挑哪個收拾?還有那領頭的花家,人家為了兒子,師出有名,他又能說什么。
氣了好一會兒,靖安侯才開口,“讓他們都明早去。”
噎不下這口氣,絕不能上趕著,但也不能太遲,別到最后撈不到好處,好處多少全憑沈硯一句話,誰知道沈硯下一刻是不是又要改主意了。
“是,小的這就去傳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