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初則是打開醫藥箱,一一往外取需要用的東西,也落落大方。
眼見著那士兵脫好了衣服,白初先是用布巾撒上酒擦洗,后用銀針定住穴位暫時止血,再然后用了些使人至麻的藥涂了上去,最后才開始動手。
“有些疼,稍微忍忍。”雖用了至麻的藥,卻也不是全無感覺。
“不礙事,白大夫盡管動手。”受傷士兵滿是血性。
白初也不再遲疑,拿起針線便開始縫合。
周遭的士兵,特別是沒見過的荊州士兵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這還是個女子嗎?拿著針跟縫補衣服一樣縫合傷口,還面不改色,這這這……
荊州士兵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遭到了江州士兵的嘲笑,吵鬧聲一直都在,卻是一點也不影響白初治療傷患,以及治療完了一個又是一個,特別是被白初治療過的江州重傷者個個擠著要白初治療,實在是白初的治療好得快。
白初這邊受著將士們的熱烈歡迎。
盧旭那邊跟沈硯和徐牧聚在了一起。
船是昨夜沈硯讓鎖扣在一起的,當時盧旭很不以為意,但礙于事先的約定就算不滿意也得聽沈硯的。
然此時此刻,經過半夜的激戰過后,盧旭由衷地感知到了這一方法的厲害,昨夜劫匪的勇猛,若不是因為船體連著,怕是要被沖散,然后被搶走物資,再次擊破船體。
心里認可了,面子上卻拉不下來,憋了好一會兒憋出了一句,“沈大人如何得知那匪徒昨夜會來?”
“猜的。”沈硯不吝嗇于回答,只是這兩個字說了也等于沒說。
但這一次盧旭卻不如之前那么暴躁,而是說了一句,“沈大人猜的可真是準。”
這話惹得沈硯看了他一眼,卻是并沒有多說這個話題,而是說了下面的安排。
“這伙匪徒甚是窮兇極惡,這一次吃了大虧,之后定還會來戰,而這一伙匪徒極其難纏,我們若是能拿下,會為我們之后的征戰添上色彩,至少讓一些個小團伙不敢造次,畢竟我們的目的不是趕盡殺絕,而是招安,我們要做好持久戰的打算。”
“沈大人這話本將軍贊同,不過海上島嶼居多,我們的軍糧也有限,總不能一直停在這海上等著他們來攻擊,且之前也說了,前面的河流有分叉,路線對我們不利,再一個海上天氣也千變萬化,久久停留亦很是不利。”
接話的是徐牧,認真地做著分析。
盧旭聽得頻頻點頭。
盧旭是個勇猛型將領,腦子再這么轉也是玩不過沈硯的,他一般都直來直往,可明顯這一戰直來直往是不行的。
昨日到現在接連因為沈硯的決策受益,盧旭不由得就詢問了沈硯,“沈大人覺得接下來該如何做?沈大人吩咐,本將軍定好生配合。”
臉面這東西盧旭拉不下來,但是配合什么的這態度還是可以有的,而這已經算是服軟了。
沈硯根本就沒功夫跟盧旭計較什么,他能聽令他就很滿意了,他要的是速戰速決,可不是將功夫花在這些無用功上。
“長久戰是肯定的,至少有個十天半個月,好在物資足夠。待軍隊休整,先繼續航行,繞過前面那段分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