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先查,過幾日我再來尋你。”葉子晉不打算跟沈硯爭,除了沈硯說的有理之外,他也得弄些籌碼,沒有籌碼還跟沈硯談什么?且有些事還是自己查的比較好,“那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丟下一句,葉子晉直接起身走人。
“讓人盯著。”
“是。”黑翼立刻領命。
沈硯卻是不再管,抬腳便朝后院走去。
沈硯到后院的時候,白初還坐在躺椅上,瞇著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靠近白初的那一刻,沈硯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如那半空中撒下來的陽光一般柔和。
剛要伸手抱人,對方睜開了眼,“說了什么?跟我講講。”白初不是感興趣,而是太無聊。
“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碰壁了,我給他指了一下路。葉子晉骨子里太過高貴,忘了這里不是京都城,有些事不在自己的地盤不好做。他沒出過京都城,沒在這種事上面吃過虧,舉步艱難是預料之中的事。”
沈硯言簡意賅,白初一聽就明白了,“你讓他去找誰了?”
“知府和靖安侯。”
“就這么走了,沒拖你下水?他繞那么大一圈把你拉回來能讓你袖手旁觀?”
“自是不能,只不過還沒到我動的時候。”
“你不用做點什么嗎?也不用整日里守著我,我這傷不礙事,只要沒什么大動作養養就好了,就是時日長了些,我自己是大夫,這我自己還能不知道。”
“我守著你就好,別的不急。”他現在只想守著她,什么都不及她。
白初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有事記得要去做,別耗在我身上。”
“嗯。”
……
“許憐娘殺了陸德業,一把火燒了陸府,自己也自盡了。”
幾個月過去,白初都把這一家子給忘了,此刻聽到黑翼給沈硯稟報這件事,直接愣在了那。
“陸琦玉呢?”沈硯卻一點都不意外,甚至有幾分嫌棄時間太久的意思。
“被姬將軍給接回去了。”
“知道了。”
黑翼見沈硯沒什么吩咐,行禮退了出去。
在院子里曬了兩日太陽聽了兩日書,白初不樂意了,這不就移居室內,讓沈硯教她畫畫,她畢竟右手一點事都沒有,還是可以動的。
本就是為了打發時間,所以畫得很慢,白初窩在沈硯懷里,讓沈硯握著她的手畫畫。
此刻聽了這事,白初沒什么心情畫畫了,就靠在了沈硯的懷里,“這許憐娘怎么就把陸德業給殺了,這也是夠狠。”
“陸德業被逼走投無路,一直毆打許憐娘,許憐娘之所以能撐著是為了護著陸琦玉,怕是覺得自己已經無力護著了,不如就拖著陸德業一起下地獄,留陸琦玉在這人世間,孤女一個,姬宏朗就算不管,怕也是不會看著陸琦玉孤苦一人。陸家許憐娘沒賭錯,這不是陸琦玉被姬宏朗帶回去了。”
“要是當初姬宏朗讓許憐娘和陸琦玉離開江州的時候,許憐娘愿意的話,現在應該能過得很好。”
“人心不足蛇吞象,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沈硯對許憐娘根本就沒有半點同情,只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