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意圖多次陷害自己的人,白初也沒什么同情心,倒是對姬宏朗的行為有幾分莫名。
“這姬將軍,當初不管的是他,到最后不放手的還是他,委實有些矛盾。”
“不管不過是因為那個時候陸琦玉有后路,不至于喪命,現在不一樣了,這段時日陸德業沒少得罪人,陸德業死了,陸琦玉能有什么好下場。”
“許憐娘怎么敢賭?要是姬宏朗不管陸琦玉呢?”
“所以才是賭,因為他們活著的時候,陸琦玉一樣過得很不好,不如死了,留下孤女還能有一線希望。”
不得不說許憐娘心機還是有幾分的,只是都沒有用到合適的地方,白初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不用管,總歸與我們無關,還要畫嗎?”
沈硯不打算跟白初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不畫了,有點累,想休息。”
“好,我陪你一起。”
……
本來姬宏朗說過幾日來看白初的,因為陸琦玉的事不免又耽擱了幾日,等姬宏朗出現在沈府的時候,距離他上次來已經過去了十日。
這個時候白初的傷已經好了一半,至少可以輕微動一動胳膊,只要不大幅度就行。
白初在府中養傷養了半個月,沈硯亦在府中陪了白初半個月,愣是沒出府一步。
比之上次來,這一次姬宏朗看上去深沉了許多,看向沈硯的眸光亦深沉了許多。
“姬將軍。”對著姬宏朗深沉的眸光,沈硯淡然有禮地開口打了聲招呼。
沈硯這一聲,讓姬宏朗微微收斂了眸光里的深沉,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這才開口,“你那個姑娘可還好?”
“勞您惦記,尚好。”
比之上次的態度,沈硯這次稍稍緩和了些許,大概是因為白初的傷好了許多,姬宏朗是這么想的。
而想到這,因為陸琦玉的事而在心底產生的郁結稍稍就散了些,雖然結果是沈硯溫水煮青蛙的結果,但多少也是他袖手旁觀的結果,也怨不得誰。
郁結一緩解,姬宏朗整個人看上去便沒剛剛那么氣息低沉了。
“一直沒能跟小姑娘當面致歉,你讓我見見小姑娘,我道個歉。”他的疏忽害小姑娘受傷,這事姬宏朗心里一直惦記著呢。
“不用姬將軍的錯,姬將軍無需如此。”言外之意就是拒絕讓兩人相見的意思。
“不是,這是怕我吃了你的小姑娘不成,見一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