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間,白初已經拿下了掛在屏風上的衣服走了過來。
沈硯被白初這話說得一愣,隨即是滿滿的無奈以及欣喜。
就那么站起身張開雙臂任由白初替他更衣,他懂她的話,這是他們這一世在一起之后他第一次上朝,她要這么做,他順著便是。
“僅此一次,以后不許起這么早,睡著就好,我不用你更衣。”
“那不行,這個得看我心情,我想起來就起來,不想起來就不起來,哪有你這樣限制我的。”
“……”沈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這會兒的功夫,白初已經替沈硯穿好外衣,勾手圈住了沈硯的脖子,墊腳就奉上了一吻,“相公早去早回,為妻在家做好午飯等你。”
這一吻,這一聲相公早去早回,這一聲為妻在家做好午飯等你,再平常不過的話,卻是沈硯念了好久、求了好久、籌謀了好久的事。
一手纏上了白初的腰,一手托住了白初的后腦勺,沈硯給了白初一個窒息的深吻。
一吻過后落下一字,“好。”
后松開人大步朝外走去。
白初目送沈硯離開屋子,然后上了榻再次躺了下去,聞著被子上殘留的屬于沈硯的味道,白初彎著唇閉上了眼睛。
……
今日的侯朝室格外的熱鬧,因為沈硯回來了。
丞相府的貴公子,年少便中狀元,后靠著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往上爬,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可謂是京都城里眾世家公子艷羨佩服又嫉妒的一個存在。
但這是從前,后來貴公子被趕出了丞相府,又被罷免了大理寺卿的位置,更被發配去了江州查棘手的案件,可謂是從云端跌落。
事實證明優秀的人會一直優秀,哪怕他摔下了谷底。
棘手的稅收案被圓滿解決,不僅查獲相關逃稅案,還讓商家以后積極繳稅,更是領頭海上征戰,開啟了護衛航線,維持了海上治安不算,還給朝堂又增加了一項收入,不僅如此,最最重要的事,打仗的軍餉都沒管朝廷要,完全就是讓朝堂只入不出,上位者如何不喜?
另外,還助葉子晉破獲私礦案,雖然具體結局還僵著,但大家誰不是心知肚明,要不是太子與二殿下斗法,這案子早就結束了。
總之,沈硯前途光明,未來可期,雖說娶了個不知道哪里的村姑,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沈硯娶了夫人那就是近女色,如此,他們家的姑娘可不是就有機會了?
“沈大人。”
“沈大人。”
剛一進侯朝室,沈硯就受到了眾位大人熱情的招呼,特別是一些個品級中下的,那是相當的熱情。
而品級高的熱情少了點,卻一點也不少親近。
這場面很好的詮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套上近乎再說。
沈硯依舊是離開時的清冷模樣,疏離不失禮貌,讓你靠不近卻又挑不出錯。
眾人這么些年早就習慣了沈硯這個模樣,便也沒覺得不妥,該怎么聊就怎么聊,聊得甚是熱絡。
直到……
“丞相大人。”
不知誰先喊了一聲,緊接著便是一聲又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