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初我都知道,你沒做錯,你做得很好。”
沈硯只覺得心痛得都要窒息了,這一刻他方才明白所謂的過去了那都是自以為的過去了,傷了終究是傷了,哪怕傷疤愈合了,卻依舊是一道傷疤,經不住去揭開。
是他的錯,是他做的不夠好,是他……
“沈硯,我做不到粉飾太平,我可以陪在你身邊,我亦可以不阻止你親近家人,但我做不到,我跨不過去那一道坎。她們若不傷我,我可以視而不見,但若傷我,我做不到無動于衷。”
“我知道,你不用讓。”
白初不再說話,就那么閉著眼站在那任由沈硯將她緊緊抱住,抱住。
……
“臣彈劾內閣大學士沈硯縱妻殺人,請太子殿下嚴懲。”
“臣彈劾內閣大學士沈硯擅離職守,請太子殿下嚴懲。”
翌日,剛一開朝,朝臣便一個接一個站出來彈劾沈硯。
有些事自家家里可以不計較,但是并不代表別人會放過這個追究的機會,要知道當時兩艘畫舫加起來可是有數十家的女眷,哪怕被傷的是沈琳,但其他女眷也可以以驚嚇為由進行上告。
再者昨日沈硯臨時離開內閣,的確是擅離職守了,哪怕在內閣也只是編撰書卷且離開前還讓人去給太子報備了,卻依舊一點也不影響有人彈劾他。
昨日淮水河上畫舫的事那是人盡皆知,特別是經歷過林菀砸了沈府大門那一出,就更加的人盡皆知了。
所以這彈劾聲里有昨日在場的女眷家屬,有履行彈劾職責的御史,還有就是抓錯處的政敵了。
沈硯與太子親近,妥妥的太子黨,這個時候二皇子黨不出擊都是浪費這么好的機會。
一時間文武百官愣是站出了近半,只為彈劾沈硯,這陣仗不可謂不大。
太子蕭澈沒有說話,沈硯也沒有說話,就那么靜靜聽著這一聲接一聲的彈劾。
終于,彈劾聲終止了,蕭澈看向了沈硯,“沈硯,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沈硯立刻從人群里出列,“回殿下,擅離職守臣認,但縱妻殺人臣不認,臣的妻不曾殺人,更不成意欲傷人,臣妻之行不過是為了阻止一場浩大的悲劇發生,臣覺得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該感謝臣妻,殿下更該賞賜臣妻,而不是懲罰。”
沈硯推脫職責為自己辯護,這是眾所預料的,但這不認懲罰卻要賞賜的,真的是震驚了朝臣,這都是什么邏輯。
“臣附議,昨日以丞相之女為首,數家大人的女兒為輔,拿人命當兒戲,撞擊船只在先,見船只沉默揚言離開在后,若不是沈大人之妻的強橫,造成悲劇是必然,那時便不會是現在站在這的言論爭執了。”
說這話的是內閣侍讀學士姜溫達,其女姜蕓昨日也在船上。
“臣附議。”這一聲來自于喬將軍,中氣十足可見氣憤,更有一種滿身怒意卻不得不憋著的感覺,恨恨說了這么三個字,再無其他,卻已足夠表明態度。
到了這卻是沒了聲音,也就只有姜溫達和喬將軍發了話,而昨日船上明明有五六個女孩,最后卻也只有這兩位發聲。
而對此,沈硯完全就沒有任何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