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完全就是強詞奪理,按照沈大人的意思是我們都該感謝令夫人了,我家小女直接嚇得半夜高燒不退,單憑沈大人這幾句強詞奪理就想粉飾太平,沈大人莫不是當我們都是傻子?”
“怕不是呂大人當我沈硯是傻子,昨日之事雖是沈琳牽頭,但當時在船上的人一個都逃脫不了干系。既然呂大人要這么與我較真,那不如就說說眾位愛女蓄意殺人的事吧。”
“沈大人慎言。”殺人的罪誰敢領。
而眾人之所以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彈劾沈硯,主要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沈琳和林霜在船上,且由沈琳牽頭,大家都想著總不能沈硯連自己妹妹的安危都不顧了吧,然而事實就是……
“回稟太子殿下,臣這里有一份折子,事關昨日畫舫相撞漏水一事,請太子殿下過目。另外臣還有另一份折子,關于江州私挖鐵礦一案,葉大人離開后不久臣又發現了一些疑點,奈何宣臣回京的圣旨來了,臣不得不離開,而事關重大,臣便留了人下來繼續查探,剛剛好昨日傍晚探查的消息送來了,請太子殿下一并過目。”
沈硯這一句剛剛好用的真的是剛剛好,怎么就剛剛好了,只能說一直留著底牌。
這讓一些個心底有鬼的人心立刻提了起來,他們突然個個腦子利索了起來,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沈硯是個非常非常聰慧的人,最擅長的便是從絕境之地反敗為勝。
這么一想,一些個人只覺得心底哆嗦得不行,特備是那些個彈劾沈硯的人,心里突然就發怵了,更隱隱有后悔之勢。
小路子立刻就從上方下來走來了沈硯的身邊,然后恭敬接過兩份奏折就朝著蕭澈走去。
蕭澈接過奏折,先看了沈硯先遞的那一本,看完后蕭澈遞給了小路子,“送給下面各位彈劾沈硯的大人們看看,第一個就先送給呂大人吧。”
在折子被送下去的時候,蕭澈接著看起了第二份折子,這份折子才是重中之重,不僅蕭澈看得專心,看不到的蕭驍也極其認真地看了過去,心里更是已經盤旋起了各種意外發生時的應對。
第一個看完折子的呂大人再朝下一個大人遞折子的時候,差點將折子給摔了,他連控訴沈硯怎么得知幾個小姑娘談話內容的力氣都沒有了,事情雖然沒發生,但是預謀在先他們這邊便氣短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為什么沈硯會事無巨細的知道這些,又怎么能一早就準備好奏折。
這個折子只要落實下來,便不是沈琳帶著一群姑娘做傷人之事,而是一群姑娘慫恿沈琳做傷人之事,這完全是兩碼事,直接將本桎梏沈硯的籌碼變成了桎梏他們。
他們可以無視沈硯這個年輕之人,但不能無視從庶子之位穩坐丞相多年的丞相沈雄。
折子看得越多,冒冷汗心里發怵的人就越多,一個個不由得審視地看向沈硯。
上方的蕭澈看手中第二份奏折的時候,全程表情無一絲改變,這讓下方一直注視著的蕭驍心里面亂極了,不怕對方出招,就怕對方默不作聲,這是最難辦的,卻偏偏主動權不在他這里。
越想蕭澈越覺得該除了沈硯,一直以來他每次栽跟頭都少不了這沈硯的手筆,若說最適宜的一段時間大概就是沈硯在江州的這一年多,果然就不該讓沈硯活著回來這京都城。
“臣有本啟奏。”在一片靜默中,葉子晉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說。”蕭澈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