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不是很會作畫,但是白初畫草藥很傳神,只是不會畫山水罷了,但不是有沈硯。
平日里沈硯沒少拿作畫當夫妻相處的樂趣,特別是那段在江州的剛和好的時光,真的是時不時就摟著人作畫,一來二去即便白初的畫技不是上等,但是足夠將京都城里的世家女給比下去。
有人等不及勾著脖子看,有人則屏住呼吸坐在那里等,有人很期待,有人則嗤之以鼻。
并沒有太久的時間,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白初便收了筆墨。
沈硯親自將畫拿起吹了吹,然后展現了出來。
因為一早沒看好白初,所以當傳神的亭臺樓閣展現出來的時候,直接驚艷了所有人的眼。
畫的東西也不是別的,正是這入眼可見的山莊一角,大家從門口進來時都有窺見,可見這不是一早就練習過的,畢竟這地方許多人也是第一次來,如此就只能說明一點,白初在畫技上是真的有底蘊。
“畫各位看過了,本官就說起來了,畢竟是家妻所作,理應由本官帶回去慢慢欣賞。”
話落間,沈硯將干了墨跡的畫卷了起來,單手拿著,另一只手牽起了白初的手,走向了座位。
一時間眾人真不知道是該羨慕白初還是該羨慕沈硯,眾所周知白初是村姑,可這一手好畫的女子真的就是個大家理解意義里的村姑嗎?
蕭青微一口銀牙直接咬碎了,明明是要讓白初出丑來著,最后卻是讓她出了風頭,真是氣死她了。
一輪又一輪,眼見著夜色深了,晚會終于接近了尾聲,之后花鼓再也沒傳到過白初的手里,倒是沈硯接了幾次,也因此他喝了好幾次酒,隱隱顯出了醉態。
蕭青微也沒再接到過花鼓,蕭青扇接到了一次,做個了彈琴的表演,檀元基也接到了幾次,和沈硯一樣喝了不少酒,滿身酒意。
“莊子上房間有不少,各位要是沒辦法回家都可以住在莊子里休息。”
在場那么多人,有醉意的不止沈硯和檀元基,好些人有了醉意。
有些人也像兩人一樣總是接到花鼓,最開始嬉笑著表演兩次,后面都是喝酒為主了,再到后來要是傳到男子手里,就跟比拼誰喝得多一樣,到后來表演直接變成了拼酒,誰接到誰喝,以致于宴會結束的時候,竟是大部分都出現了醉意。
邱興修這一招呼,一些個紈绔子弟立刻就響應,讓自家下人扶著就往莊園的房子去。
而邱興修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不過他們玩耍慣了,即便看著醉意也清醒得很。
眼見著眾人散了,白初看向沈硯,“你還好嗎?我扶你?”
“嗯。”
沈硯輕應了一聲,隨即單手繞過白初的肩膀,看上去整個人大半的力道都壓在了白初的身上。
就在白初要扶著沈硯從座位后面出來時,前方有兩個醉酒的人碰撞了起來,然后都不是什么好人,直接動起了手,這一下子直接就砸了過來,剛剛好砸在了沈硯的桌子上,將上面的殘羹剩飯以及酒水給砸得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