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沈硯讓人給他傳了話,這話自然是跟交代柳生與古木說的話不同,角度自然是站在帝王這邊,而這借機狠狠打壓檀元基發威云南王府的謀略當真是跟他不謀而合。
同樣,沈硯讓人去提醒古木的事沈硯同樣沒有瞞著蕭澈,一并告知了蕭澈,這讓蕭澈心里更滿意了。
所以當古木來的時候,蕭澈一早就知道了他的目的,不過卻是裝作不知,“古愛卿這時候來尋朕可是有事?”
古木不知道沈硯已經跟蕭澈通了氣,只是覺得自己請了太醫,這么大動靜,陛下肯定知道,于是開口便是,“陛下,臣兒媳被重傷流產,臣想請假回去看看。”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也讓蕭澈很是滿意,雖然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該做的姿態還是要做的。
“可是蕭青扇?”
“回陛下,是。”
一聽這話蕭澈急了,“這是怎么回事?云南王這才走多久,他留在京中的女兒就出事了,這要朕怎么跟云南王交代?”
“陛下,老臣,老臣心里苦啊。”古木沒直接說,而是叫起了苦。
蕭澈態度當即轉變,“古愛卿這是怎么了?”
“這是老臣的長孫,老臣盼了好久就這么沒了,老臣心里難受。”
“古愛卿保重身體,長孫還會有的。”
“陛下有所不知……”古木就跟找到了傾訴對象一樣,當即開啟了傾訴,倒也不偏頗誰,只是簡單敘述事情發生,敘述蕭青微是如何溫和前來又慌亂離去,說到最后盡是老淚縱橫,“陛下,太欺人太甚了,老臣心里苦,老臣就這么一個兒子,婚事不順幾番波折有陛下賜婚臣認了,可如今長孫也落得如此,臣心里苦,欺人太甚了。”
可不是欺人太甚,從一開始就被算計,古木是真的覺得苦,也真的委屈,當然,老淚縱橫多少也是有些夸大表現,但不這樣怎么顯得他的悲哀。
事情蕭澈比古木清楚,他也知道古家暫時沒問題,但這不是得防著,不過一件事很多時候都是雙面性的,這不此刻這件事就從害變成利了,他甚是滿意。
“豈有此理,即便是驕縱也該有個度,怎么能如此草菅人命,簡直太過分了。”蕭澈一拍桌子,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古愛卿,你莫要傷懷,這件事朕給你做主,勢必該你一個公道。”
有帝王這句話,也不枉自己一把年紀還落淚賣慘,古木當即感恩戴德,“謝陛下隆恩,老臣感激不盡,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古愛卿言重了,小路子,再去喊幾個太醫跟著古愛卿一起回去,務必要治好蕭青扇,另外去通知皇后,讓她挑些合適女子將養的補品送過去,務必要讓蕭青扇養好身子。”
“奴才遵旨。”
“臣謝主隆恩。”
……
檀元基一副急著去古家賠罪的樣子,整個人是被下屬扶著出驛館的,當真是一步三喘,從驛館內到上馬車足足用了近兩刻鐘的時間,即便是這樣,春天的薄衫上已經映出了鮮紅色的血跡,妥妥扯動傷口的節奏。
驛館外依舊有御林軍守著,只是沒有云南王在時那么多兵力了,如今只余四五十人,但這不影響大家做看客,靜靜看著檀元基表演。
御林軍是在驛館外守衛的,不管館內的事,但管內的下人卻是看了一個正著,但他們的身份不足以相問,直到檀元基來到了驛館門口,御林軍護衛頭領詢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