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沈夫人。”聽著像是打招呼,但這一聲哎呦就不太善意了。
“慶安候夫人。”對方也沒怎么著自己,白初禮數回應了一句,下一刻便欲錯過慶安候夫人離開,畢竟擱這里遇上也沒什么好聊的。
不曾想慶安候夫人卻是一步跨過攔在了她的跟前,“沈夫人留步,宴會上沈夫人那么忙,都沒能說上幾句話,這會兒既然遇上了,不如聊幾句如何?”
被攔住了去路,白初站定了腳步,并往后退了兩步,然后微仰首看向慶安候夫人,“慶安候夫人要聊什么?”
這話問得相當直白,半點都不虛與委蛇,以至于慶安候夫人竟是一下子沒能應上來,不過只一下,慶安候夫人便恢復了淡定開了口。
“聽聞前些日子沈夫人勝過太醫救了古大學士的兒媳,不知可有此事?”
“勝過太醫可不敢,只是同為女子方便行事罷了,太醫們也不是不能,只是礙于不方便不好出手,恰巧我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自然是要盡綿薄之力的。”
慶安候夫人那一句聽似隨意一問,卻是放了文字陷阱,只要白初應一聲是,她便能對上她了,哪里知道白初第一句就把文字陷阱給挖了出來,以至于被噎住的反倒是慶安候夫人了。
“勝過太醫這話,慶安候夫人可莫要亂說,我不過一介女子,會些醫術,可不敢同太醫相提并論,這話要是傳出去,就太讓我汗顏了。”
慶安候夫人都沒來得及應對,白初緊跟著便又追了幾句,追得慶安候夫人成了弱勢一派,大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意思。
“什么叫亂說,我不過是好奇,隨意聊上一番,沈夫人怎么的如此較真?”慶安候夫人臉一板直接倒打一耙。
“夫君時常教導我做事要謹言慎行,你也知道,我出身山野,很多事不懂,自是要多聽夫君的,讓慶安候夫人見笑了。”
白初不動聲色反駁了回去,并自己將弱勢站出來,順帶秀了一波恩愛,讓對方無從下口。
而慶安候夫人的確無從下口了。
“出來有些時候了,再不回去定安侯夫人該讓人尋找了,也不耽擱慶安候夫人方便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待會兒等慶安候夫人回院子,我定與慶安候夫人好好聊聊。”
白初不欲跟慶安候夫人浪費口舌,剛剛也沒吃虧,直接丟下這一句錯過慶安候夫人便走了。
眼瞧著白初走出了好些距離就要瞧不見身影了,慶安候夫人唾罵了一句,“一個山野村姑得意什么,還真當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什么玩意,呸。”
唾罵了一句,慶安候夫人跺著腳恨恨地朝著白初剛剛出來的地方走去。
……
“你說說,這楚李氏是什么意思,那白初不過就是個村姑,她那么巴著她做什么,反倒是不將我當一回事,這也太不將我們慶安候府放在眼里了,我們堂堂侯府還抵不過他沈硯不成?”
在定安侯府不顯,然晚上一回來,慶安候夫人便在慶安候跟前大肆吐槽定安侯夫人另眼相待白初的行為,以及對白初滿滿的不屑,總之就是將今日宴會上的所有不忿都對慶安候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