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內
侍中馬宇與前涼州刺史種邵舉杯對飲,相談甚歡。
這一夜,馬宇與種邵高談闊論,縱論當今天下大勢,種邵也是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最后二人一致認為李傕郭汜這等賊匪出身的人物,絕對難成大事,必將在義旗高舉的時候,如云煙一般被吹散在塵埃里。
今夜的交談對于馬宇而言,自有一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暢快之感。仿佛長久以來積蓄在胸中的宏偉抱負這一刻,終于有了實現的途徑。
他與種邵談如何勘定叛亂,如何匡扶漢室,接下來又該怎樣中興大漢,一樁樁,一件件,似乎在他的腦海中鐫刻了很久,又好像是臨時起意,是對未來的憧憬與展望。
剛開始種邵還稍微收斂些,與他淺薄的聊著,等到酒至盡興后,他也與馬宇縱論起來,引吭高歌抒發內心的暢快之情。
酒逢知己,二人竟是這般飲酒縱論,毫無顧忌直至后夜才抵足相眠。
然而當馬宇二人睡去后,馬府的侍從管事,憂心忡忡的往后宅去了一趟后,卻悄然變得喜上眉梢起來。支開了周圍的人,那管事悄悄打開馬府的側門就這樣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
當劉范如前幾日一樣在左署內精心訓練宿衛的時候,劉誕卻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甫一見他神情,劉范心中便猜測恐怕出事了。迅速招呼徐晃繼續訓練,他領著劉誕快步來到署閣內。
一邊走著,劉誕嘴里不斷念叨著,“禍事了,禍事了!”
瞥了他一眼,劉范還是很慎重的阻止他隨口亂說,直到閣舍內,才沉聲開口:“是不是馬宇出了問題?”
“正是!”眉頭緊蹙,劉誕焦急非常,“正如兄長所料,馬宇自從得了杜稟允諾后,行事就開始放縱起來,昨夜更是將種申甫引到了屋內,與他徹夜飲酒交談。”
“可是將事情泄露了?”劉范面色凝重,意外還是發生了。
憂慮凝重搖頭,劉誕卻是格外苦惱,“然而今日馬宇府上卻并未有西涼兵登門!”
“那你為何如此著急?”聞言,劉范也面露疑惑。
“因為據細作回報,他府上的管事昨夜曾偷偷出過府!”
迅速皺眉,劉范神色微凜,“那馬宇可知此事?”
搖搖頭,劉誕面露無奈,“他與種申甫昨夜宿醉,到現在估計都還沒清醒。若不是兄長令我密切關注他,我可能也會疏忽此事。”
眉宇凝滯,左手環腋,右手摩挲著下頜,劉范沉思片刻,才幽幽判斷道:“恐怕那管事是半夜外出告密的,但沒有確鑿證據,旁人并不會信他一面詞。”
旋即劉范迅速扭頭盯著他,“你先前說的馬宇從陛下處得到了詔令,那貴重物品可是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