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地爬坡,沐浴五月的陽光,已經是一件很愜意的事。
渡邊徹從活動教室送完玫瑰回來,九條美姬已經到教室。
像這樣不上課的日子,她原本不會來,待在那張有帳幔的白色大床上睡懶覺。
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是因為昨天渡邊徹提議三人一起接受廣播部的邀請。
“美姬,你今天還是那么可愛。”渡邊徹在自己座位坐下,扭頭對九條美姬說。
“嗯。”九條美姬懶洋洋地應道。
“沒睡好?”
“忙。”
“多注意休息。”
“今晚沒事,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了。”她的聲音很好聽,現在更是多了一種特別的味道。
窗外中庭的花壇,栽種了少許連理草。
球技大會不值一提,渡邊徹盡量傳球,讓其他隊友出風頭。
就算讓那些期待他大發神威的“女粉絲”失望,他也沒有表演任何激動人心的場面。
一見鐘情的人有麻衣學姐就夠了,他不想再讓人因為某件事愛他愛得無法自拔。
不過就算這樣,光是看到他穿著運動服,在打了蠟的籃球場跑來跑去,女同學們就歡呼不已。
他自己沒什么有趣的事,但當時發生了另外一件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的趣事。
記得是一年一班和一年二班的女子比賽。
也不知道是不懂籃球還是怎么,中途所有參賽女生圍在一個籃筐下面,要等待喂食的雛鳥似的等籃球落下來,然后又立馬拋上去。
渡邊徹親眼看見有人把籃球投進對方籃筐的一幕。
場下一些女生還在大聲喊加油。
充當裁判的體育老師愣了好一會兒,才吹響嘴里哨子。
因為實在太好笑了,來年球技大會換成足球,依然有人在討論這件事。
到了中午,渡邊徹和兩位美少女去廣播部的時候,和她們說起這件事。
“笑點在哪?”
“你在說笑話?”
“......”
‘兩個沒勁的女人,渡邊大爺不伺候了。’
“你在說我沒勁?”清野凜看過來。
“沒有。”
“我也聽到了。”九條美姬說,“渡邊徹,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快走吧,別讓廣播部久等,我們可是立于神川頂點的三人組,不能失了禮儀。對了,立于神川頂點的三人組,簡稱川上三神,你們覺得怎么樣?”
“不怎樣。”
說出相同評語的兩人,很不友好地互相看了一眼。
不愧是有舊情的人。
從前是因為不見面,現在因為有了渡邊徹這座橋,兩人交流頻繁起來。
渡邊徹甚至認為現在不需要他做什么,兩人早晚會惺惺相惜,要么開誠公布成為朋友,要么死不承認做損友。
是誠實的清野凜不得不承認,然后九條美姬因為害羞,所以跟著承認?或者有其他展開?
渡邊徹期待那一天。
到了廣播部,三人接受采訪。
九條美姬和清野凜用的是新話筒、新椅子,渡邊徹昨天來說的時候,特意提醒了一下。
“大家中午好,這里是廣播部,今天來了三位嘉賓,請自我介紹一下。”
“九條美姬。”
“大家中午好,我是清野凜。”
“渡邊徹。”
廣播部里,清野凜看了渡邊徹一眼。
“我今天走高冷的渡邊徹。”渡邊徹解釋。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么,聽到渡邊徹這樣說,學校各個角落還是響起笑聲。
“渡邊君給人印象一直很高冷呢。”主持人說。
“大家誤會我了,我一點也不高冷。如果是一年級和我一個班的同學應該知道,在和美姬交往之前,我還是敢和女生說話的。”
“哈哈哈,敢?”
“我自愿的,我家K桑脾氣可好了,愛我愛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