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韻對于柳凌處理玉佩的舉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攔在柳凌的前面,伸出右手:“請你把玉佩交出來,這可不是你的私有之物。”
柳凌掃視了一眼周圍正在忙碌的捕快們,鬼鬼祟祟地湊到徐韻的耳邊低語:“徐捕頭,就當你眼瞎,從沒看見過這塊玉佩。正好我也缺錢急等著贖身,要不……”
徐韻的雙目瞪大,大聲呵斥道:“它有可能是破案的罪證,你卻想據為己有,簡直胡鬧!”
幸虧捕快們的嘈雜聲早已沒過了徐韻高揚的叱喝,除了離得最近的周清喜之外,沒有人聽見他們這邊發生了什么。
即便徐韻的叫聲把周清新引了過來,徐韻依舊依舊不依不饒:“趕緊拿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怎么著,你還想對我圖謀不軌?”柳凌對著徐韻伸出的拳頭,不但不懼怕,反倒湊近了徐韻,往胸前一指,“有本事就自己拿出來。”
“你……”徐韻的牙根作響,但又不能真的去拿,雖說對于徐韻來說,柳凌算不上真正的女孩子,但柳凌高挺的胸部已經頻頻向他發出不得僭越的信號。
旁邊的周清喜眼看著兇神惡煞般的徐韻,弄不巧柳凌真的要挨揍,那可是自己最寶貝的小師妹,自己還舍不得打,怎可能讓徐韻先下手為強給欺負了。
周清喜趕緊上前一步,擋在柳凌的前面:“少安毋躁!少安毋躁!師妹不過開了個小玩笑,徐捕頭不會當真了吧?以我對師妹的了解,師妹定是拿著玉佩想仔細思量,它與案子有無關聯之處。”
徐韻沉思了一下,蹙起的眉頭開始慢慢舒緩,高舉的拳頭也放了下來:“她為何不早說,非要一通的胡說八道?”
周清喜微微一笑:“哎呀,徐捕頭剛來,大概還不了解師妹的脾性,中飽私囊的事情,師妹絕對干不出來,她現在的腦子里除了推案尋兇,別無其它。希望徐捕頭莫要再阻撓師妹了。”
徐韻不再言語,但將信將疑的眼神一直沒離開周清喜身后的柳凌。
周清喜擔心徐韻哪根筋搭錯,再次向柳凌出擊,趕緊笑嘻嘻地湊近徐韻:“來來來,快去椅子上坐好,本官為你捏肩揉背,也好緩解一下徐捕頭的疲勞。”
這一招果真奏效,徐韻被周清喜伺候的這十天以來,卻是很享受他的按摩手法,比起家府里的婢女小廝,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
東城縣衙的門口放置著一對呲牙咧嘴的石獅子,大門的上方立有黑漆匾額‘東城縣縣署’,進入大門,再越過角門,便可看到審理案子的大堂,柳凌憑著自己熟門熟路的記憶,從大堂穿過,直入二堂后面的另一處隱秘的院落,也就是周清喜專設的衙門內宅。
內宅屬于四合院,與普通民宅一樣。院落雖不大,中間花壇中的花草鮮艷,芳香四溢,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住處。
光芒萬丈的陽光,經過午后微風的輕撫,已經不再熾烈。柳凌順著游廊,直入她的師父周方居住的東廂房。
廂房內除了桌椅,就是一個大型書架,兩邊層層疊疊掛著的幃簾后面,赫然顯現的屏風,并不是什么色彩斑斕的花草、美女,而是形態各異的骷髏,似有些陰森恐怖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