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一怔,知道周方嘴里的另一個人,是徐韻的父親徐澤,整個腦子就如同被人打了雞血:“師父,你查的徐澤,是不是找到了許多線索?”
徐澤?
對于田馨媛絕對是一個晴天霹靂,嚼了滿滿一嘴的橘子汁液,噴薄而出,正好讓周清喜的一張寬大的臉全部接住。
惡心人的一坨坨黃色,如同屎一樣,順著周清喜的臉頰嘩嘩落下。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一個點,嘎然而止的平靜,也只是保持了一瞬,再次傳出的聲音,就是騰空胃里的濁物。
最厲害的當屬于周清喜!
頓時,整個廂房全部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趕緊叫人來打掃!”周方高聲喊道。
這種時候,喊人的事,只能柳凌可以當這個跑腿的卒丁,邊跑邊喊:“師父,換房,趕緊換房。”
……
由周方的廂房換到周清喜的廂房,所有人再次坐到椅子上,那顆緊張作嘔的身子,總算能夠平穩下來。
蠟黃的臉色,充斥著每個人的臉,田馨媛沒忘記剛剛的話題,使勁搖晃著柳凌的胳膊怒斥:“柳凌,這件事我知道一準是你讓去查的,你為何有此想法?”
柳凌被田馨媛搖的難受,伸手推了幾下,沒成功,豈料她的手抓的太牢固:“破案不限定哪一個人,所有人都應該被列為被懷疑的目標,哪有什么為什么不為什么。”
“不對,沒有無緣無故的懷疑,你定是找到他的疑點了。你告訴我,你懷疑他什么?”
懷疑什么?
柳凌說不好,總覺著徐韻做事風格有異,表情有異,甚至于說話也讓她感到不正常。
疑心重了,有時候柳凌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徐韻強迫徐韻娶了田馨媛,心中不滿,才會有這種感覺。
但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又發覺所有的懷疑有根有據:“憑我的經驗,懷疑他不同于常人。”
田馨媛甩開柳凌的胳膊,埋怨道:“你完全是憑你的感覺行事,就不怕徐韻知道了,會記恨你?”
記恨?
柳凌真的沒想過那么多,但為了父親,哪怕得罪天下人,她也要在所不惜。
因為她只要做到讓真相大白于天下,還父親一個清白,別的只能另當別論了:“我在每一個案子中,所有人都會一視同仁,沒有親疏貴賤之分。既然懷疑誰,就要一定去查徹底。”
田馨媛眉頭緊蹙,擺了擺手:“行了,你就不要跟我說這些了,最好別查出徐澤有事,不然,你與徐韻就真的徹底完蛋,才是真的。”
柳凌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周方瞥視了一眼柳凌,明白她此時的心境,小心的問道:“凌兒,你是否還想聽我說?”
柳凌的臉色一凜:“當然說啊,師父,你這話的意思,他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