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著大樹七八米遠,冬彌都能感覺到前方溫度明顯升高了好幾度。
他知道,原因在火狐貍身上。
火狐貍身為火系精靈,能夠利用熱量為自己和訓練家供暖,相當于隨身攜帶一手感極佳的暖手寶,嗯,還是會叫訓練家起床的那種。
問題是,帶著火狐貍的訓練家怎么說睡就睡,躺的這么快?連個打斗音都沒有。
不解之下,冬彌仔細看去,單馬尾少女右手邊還有一枚精靈球,精靈球骨碌碌的滾著,最終停在了微微結冰的巖石上。
精靈球鎖扣上有磨損痕跡,上下半球之間裂開了一道縫隙,再結合起方才少女的那句聲音,冬彌大致推測出了一部分信息:
單馬尾少女臂力驚人,將精靈球砸在了伊布頭上,她以為收服了,卻沒料到伊布掙脫而出,然后……瞬秒了單馬尾少女跟火狐貍。
是單馬尾少女和火狐貍弱不禁風,提不起刀,還是美人痣伊布太強?
冬彌暗自慶幸自己昨晚夠老實,沒有干出夜襲什么的,要不然自己也得趟一次。
他望著單馬尾少女和火狐貍,不知道這兩位將要遭受怎樣的社會毒打。
氣呼呼的伊布抬起爪子往單馬尾少女臉上扒拉了一堆雪花,最后勉強勾勒出了一個圣誕老公公的妝容。
緊接著她又將火狐貍的尾巴弄亂。
做完這些后,伊布吐了下舌頭,做了個鬼臉,又開心了起來。
“這就完了?這就是你的社會毒打?早知如此,放著我來啊。”
冬彌之所以沒對伊布下手,是因為他見識過真正的收服不成反被毒打的慘痛結局。
一訓練家以為一只綠毛蟲好欺負,徒手扔球,結果反被綠毛蟲用吐絲技能吊起四肢,于樹枝下擺成了殺豬式,接著綠毛蟲強迫訓練家聞它觸角釋放出的臭氣,硬是把訓練家熏得干嘔,淚流滿面,直至昏了過去。
現實中的綠毛蟲,活得久了,各個都是捆綁藝術家,并非像游戲當中那么好欺負。
“咳咳。”
弄出了點聲響,冬彌走了出去,義正言辭的道:“放開那只少女,讓我來——”
“——幫你報仇,從不快樂的她們身上,獲取快樂。”
要是過去,見一少女躺在草叢中,左右無人,冰天雪地,急需溫暖,冬彌肯定會做點什么。
但是今日不同于往日,有志于成為訓練大師的他準備向智爺學習,將自己拔尖的情商用在伊布身上,放棄少女。
兩條腿的少女滿街跑,四條腿的伊布可不好找。
“咘吚……”
伊布狐疑的望著冬彌,哪怕能聽懂冬彌的話,她也沒有放松警惕。
在她眼中,冬彌和少女明顯屬于同類。
隨著冬彌走近,伊布往后退了幾步,甩了甩粉色肉墊上的碎雪花,接著她又好奇的望著冬彌,不知道這大只的東西想干什么。
走到大樹下,冬彌上下掃視了單馬尾少女一眼。
“這單馬尾醬胸口的平原,大奶罐的奶估計都救不活。”
面對此情此景,冬彌決定寫首川柳聊表心意。
“川柳怎么寫來著?七五七?五七五?”
他從背包中翻出日記本,撕了一張紙,思忖五秒,冬彌抬手寫下三行詩:
‘高山有高山的美,
你有你的美,
你一馬平川,能辟劫匪’。
寫完,冬彌數了數,發現超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