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至少他看起來很和善,成了大哥的長官,以后咱們在他手下過的也松快些。”鄭鴻逵笑道。
鄭芝龍卻搖搖頭:“若是有選擇的話,我更喜歡和周總兵共事。周總兵雖然為人嚴格,卻賞罰分明做事光明磊落,李總兵雖然笑呵呵的,卻感覺笑容背后隱藏了許多,恐怕是個笑面虎。”
鄭鴻逵有些不以為然:“那又能怎么樣?只要回了泉州,便是咱們兄弟的天下,咱們有人有船,大不了再去海上!”
“放屁!”鄭芝龍怒道,“咱們好容易上岸,有了官家身份,如何再去做海匪?不怕辱沒了祖宗?”
鄭芝龍一發火,鄭鴻逵頓時不敢說話了。
“當海匪不是長久的事,當官才能光宗耀祖!”鄭芝龍口氣緩和了下來,“老四,你年輕有銳氣,應該多讀書,和李總兵學一學,爭取給咱們鄭家也考取一個武進士回來!”
“大哥,我知道了!”鄭鴻逵連忙答應。
周遇吉和李彥直一番敘舊后,讓李彥直在營中休息,自己又去碼頭監督糧食裝海船去了。
李彥直無聊之余,來到了海邊,觀看鄭家兄弟操練水兵。
鄭鴻逵熱情的邀請李彥直上船,想看李彥直笑話。一般來說,從沒上過船的一般經不起海上風浪,暈船嘔吐非常常見。
然而李彥直上船后卻行走自如,面色如常。
“總兵大人,您以前上過海船?”鄭鴻逵好奇的問道。
李彥直笑呵呵道:“我是膠州人,家里在海邊有一座莊子,莊子里都是漁夫,小的時候我便上漁船上玩耍過。”
“原來是這樣。”鄭鴻逵有些失望。
雖然以前上過海船,但對如何操作海船,如何指揮海船航行作戰,李彥直并不熟悉。當下仔細的看著,觀察鄭家兄弟指揮,不懂得地方便問,鄭鴻逵倒也知無不言。
“這渤海灣海水太過平靜,就像小河溝一樣,這船也小的很,就像舢板一樣。改日總兵您上俺家的海船,俺大哥的座船是一艘四桅福船,比這船大了幾十倍,到時屬下帶您到深海轉上一轉,見識一下颶風巨浪,那才刺激,!”鄭鴻逵吹噓道。
“好啊,我早想出海轉一轉了。”李彥直笑道。
訓練結束回到營地,周遇吉設宴為李彥直接風洗塵,途中突遇事情出去處置,讓鄭芝龍鄭鴻逵等人陪李彥直飲酒。
鄭鴻逵找到了機會,想和李彥直在酒場上分個高低,拼命地勸酒。
李彥直笑呵呵的,碗到酒干,一連飲了十多碗,神色不變。
“嘔......”鄭鴻逵扶著廊柱吐得昏天黑地,好半晌才回到酒桌,他喝酒數量只有李彥直一半,卻已經撐不住了。
李彥直慢條斯理的吃著酒菜,好心對鄭鴻逵道:“鄭兄弟你還行不行?不行就去休息吧,有你大哥陪著我就行。”
鄭芝龍坐在一旁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