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為陛下盡忠!”鄭森不知什么時候蘇醒了過來,舉著手臂嘶聲吼道。
......
“鄭森,你在倭國生活多年,對倭國有何印象?”
眾童子皆散去,鄭森被獨留了下來,朱由檢笑著問道。
“倭國,蠻夷也。其文字服化皆學自我華夏,然而并未學到我華夏精髓,絕大部分倭人粗鄙不文,不知禮儀,丑陋不堪。”鄭森滿是鄙夷道,看得出來,其對身上一半的倭人血統深以為恥。
朱由檢啞然一笑,知道這個年齡的少年就是這樣,總是太過在意別人的看法,也許只有其真正成長以后,才不會在意自己的血統身份問題。
“汝從小生活在倭國,倭國有什么最讓你喜歡牽掛?”朱由檢笑著問道。
鄭森想了一下,道:“若說喜歡,我最喜歡看倭國的櫻花,每逢春季,漫山遍野都是盛開的櫻花,璀璨絢麗的很。至于牽掛,我最牽掛的便是在倭國的母親,很想把母親接到大明。”
對鄭森母親的事情朱由檢還是知道的,隨同海船去倭國的錦衣衛密探回國后報告過,朱由檢知道倭國幕府以倭女不能出日本的借口把鄭森母親扣留在倭國,其實是想以鄭森母親牽制鄭芝龍。
“放心,用不了多久,你母親便會被放回大明和你團聚的。”朱由檢安慰道。皇家海貿船隊越來越強大,去年便暗中扶持倭國起義軍,導致倭國大亂,而隨著皇家海貿船隊的繼續壯大,隨著鄭芝龍官職的不斷升高,倭國幕府很快將會不敢再扣留鄭森母親。
“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帶著船隊,把母親從倭國接回。”鄭森握緊拳頭,語氣堅定的道。
“志氣可嘉。”朱由檢拍了拍鄭森的頭,笑著贊道。
又聊了片刻,便讓人把鄭森帶了下去,特意吩咐今天給鄭森放一天假,讓他好好休息養傷。
“多謝陛下,微臣告退。”鄭森滿是感動的向朱由檢磕了個頭,然后回營去了。
看著鄭森幼小單薄的身軀,朱由檢微笑了起來。
以皇帝的身份,稍加撫慰,釋放善意,如鄭森這樣的童子便都感激涕零,這種感覺真的很爽。
滿朝官員,那些狀元榜眼出身的進士官,一個個學富五車,一個個聰明絕倫,各個能力都很強。但在朱由檢心中,還比不上童子營的這些童子,因為他們遠沒有這些童子對自己忠心。
朱由檢非常自信,就此時此刻,哪怕讓他們去赴死,鄭森這些童子也都會欣然聽從。
而這便是朱由檢設立童子營,親自培養的目的所在。實在是年幼的童子最好感化,而和他們相比,成年人的思想就太復雜了。
比如鄭森將來肯定會忠于自己,誓死不渝。但其父鄭芝龍,雖然歸順了朝廷投靠了自己,但其心中到底怎么想,卻是誰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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