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管教不嚴,我的女兒在您的身邊,給您帶了很多麻煩。”姜英子等陳諾坐下后,先鞠躬說了這么一番話,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陳諾的另外一邊。
于是,包間里成了陳諾坐在主位,螢火蟲母女兩人左右分坐在他兩側。
菜上的很快,而且姜英子讓人特意叮囑過酒店,今晚這個包間里的才,是這家館子的主廚親自出手做的。
姜英子非常細心,讓自己的秘書就侯在包間外。一路掐著時間,盯著飯店的人上菜。
陳諾看了一眼,菜式大體上都是自己平時里愛吃的。
李穎婉來了幾個月了,偶爾周末也會跑去自己家蹭飯,也一起出去吃過幾次飯,自己愛吃什么東西,長腿妹子都已經記住了。
姜英子隨后讓人送上來了一瓶酒,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下陳諾后,才打開了。
“聽李穎婉說,您不喜歡和南高麗的燒酒,所以我特意讓人準備了華國的白酒,這是本省產的洋河,我也不知道您喜歡什么,想來本鄉人喝本鄉酒,應該不會唐突了貴客。”
說著,姜英子親手給陳諾倒了一杯,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遲疑了一下,她還給自己女兒也倒了一杯。
陳諾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女人。
姜英子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穎婉。
李穎婉乖乖起身,然后母女兩人離席,直接走到了陳諾的側面空地上。
“這一杯酒,是我們李家上下,感謝您的恩德!按理說,這樣的感謝,應該有李家的男人出面,但是我兒子年紀還小,而且最近他身體也不太好,所以就沒有帶他過來。”
姜英子的語氣很鄭重,然后深深吸了口氣,一口就把一杯白酒悶了!
不光是她,連李穎婉也是,長腿妹子大概是被母親交代過了,也很鄭重嚴肅的端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華國的白酒比南高麗的燒酒要烈多了。
一口下去,李穎婉頓時咳嗽不止,而姜英子則強行壓住了,飛快的吐了兩口氣,然后拉著還在咳嗽的女兒,居然就這么當著陳諾的面,兩人一起就跪了下去!
母女兩人用的是南高麗的那種傳統跪拜禮儀(大長今看過吧)。
就是那種先抬起雙手,手背貼著額頭,然后再下跪。最后再一個俯身,貼著額頭的手掌必須貼在地上了,才算是完成。
陳諾有些意外,起身側開,不受這一跪。
他皺眉看著姜英子,嘆了口氣:“不必這樣的。您趕緊起來吧。我和李穎婉平輩相交,您就是長輩,這樣太不合適了。”
姜英子抬起頭,臉色非常嚴肅鄭重,她沉聲道:“不,這是必須的。”
說著,姜英子咬了咬牙,低聲道:“我聽李穎婉說,那天是您把河正宰帶走了……車家的兩兄弟也好,還有河正宰……他們都是害死了我丈夫的兇手!您……”
頓了一下,這個女人把聲音壓的更低,音量維持在只有房間里三個人能聽到的程度。
“您是給我的亡夫,報了血仇的!這一拜,哪怕是為了我亡夫報仇雪恨的恩德,我也必須要拜的!”
看著這個女人眼睛里的倔強,終于嘆了口氣,陳諾沒有再動了。
任憑姜英子拉著女兒完成了這個跪拜禮。
然后姜英子又多拜了兩下,后面這算是感激陳諾的救命之恩。
起身后,姜英子和女兒坐回了座位上。
姜英子親手給陳諾布菜,斟酒。
而李穎婉則坐在陳諾的另外一邊,拿著一雙尖頭筷,挑著一條蒸魚,把魚腹的少刺的肉夾了出來,又仔細的將魚刺一根根的挑出來,然后夾給陳諾吃。
賢惠的就如同個小丫鬟一樣。
看著自己碗里的魚肉,看著李穎婉一臉期待的眼神。陳諾沒說話,兩口吃掉了。
姜英子仿佛松了口氣,然后又給陳諾親手盛了一碗湯。
“這次來,一來是為了向您表達感激,二來,我想跟你談談李穎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