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前司機已經聯系不上了。
李青山和光頭磊立刻把人收攏了回來,派出了八輛車,每輛車兩個人,從金陵城的城北出發。
2001年的時候,高速公路還沒有后世的那種密集成網的狀態。
大多數的跨市和跨省的道路交通,以國道和省級公路為主。
八輛車灑出去后,沿著幾條公路往北找,半天后得到了一個線索。
在通往徽省的某條國道上,某個平日里專門做過路貨運司機生意的修車廠兼小飯館,查道了一個消息。
四個北方口音的漢子,一輛躍進牌的白色貨柜卡車,在這家店鋪里吃了飯,還給車補了一次胎!
一條重要的線索是:這幾個北方漢子應該是西北人。
因為他們在吃飯的時候,抱怨過老板這里的面條不夠勁道,沒有咬勁。
老板隨意和他們攀談過幾句,得到的線索,這些陜隴漢子表示很想吃面條。
最重要的一條線索是……
“他們是往安慶去了。就走這條道。”
那個滿身機油味的老板在面對磊哥的詢問的時候,笑得很憨厚的樣子:“你們沿著這條道走下去,過了安慶的時候,有家很大的王家兄弟修車廠,在那里一定能打聽到點什么的。”
“為什么?”磊哥有點意外于老板提供的情報的準確。
“靠山吃山,靠路吃路。”老板鬼笑了幾句——因為有本地的道上的人帶路,老板沒隱瞞:“我補胎的時候,在他們后輪上楔了兩個釘子,胎不會爆,但是會慢慢的漏氣,走不到一百公里,他們就得再補一次胎,算算差不多就到安慶了。
王家兄弟那個店是我的老朋友了,他們心更黑,一旦車進他們的修車廠里,好車也能給你修出毛病來。”
“你就不擔心他們的車不進你說的那個王家兄弟的修車廠,而是進了路上別家?”
“那一片,公路上的修車廠,都是王家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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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剛過安慶界碑后的第一個公路旁的集鎮,光頭磊和李青山找到了王家兄弟的生意鋪子,也打聽到了那輛車的下落。
“補過胎。往河南去了。”老板叼著煙,一口黃牙:“司機是個嫩子,不是常年跑車的行家,我們修車的時候都不管不顧的在飯堂吃飯,根本不在旁邊盯著——常年跑車的老司機,誰敢這么做?
遇到這種傻子,我就給他的機油箱做了點手腳。
他那輛車,最多再跑一天,機油就要漏光的。算算差不多到新鄉就不行了。”
光頭磊嘆了口氣:“新鄉做買賣是你朋友?”
老板笑著,滿嘴黃牙:“都是靠這條路吃飯,都是兄弟。”
磊哥心中一抖……
他發誓,自己路上如果車壞了,打死也不敢找這些路邊的野修車廠動手。
就算要修,也一定讓手下人站在旁邊盯著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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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哥很仔細,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發一條短信。
這個短信的手機號,是陳諾出國前留下的。
這個電話,磊哥打過,沒打通,所以只能發短信,把孫可可失蹤,到自己怎么找孫可可,每一步發現了什么,都用短信發送過去。
這是磊哥目前能做到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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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第二次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身子沒有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