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人我都認識,都在這里。”酒保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看著陳諾擰開瓶蓋喝了口酒,酒保笑著走開了。
酒吧里很嘈雜——南極的冒險生活,到了晚上其實很少能有什么娛樂場所的。
但凡是喜歡這種冒險運動的家伙,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那種生活之中喜歡刺激不安分的。
否則的話,誰特么吃飽了撐的跑來這種地方玩冒險?
都有一顆不安分的心。
里面的一張臺球桌邊圍了五六個人,墻角的點唱機旁還有人用力的拍打著,大概是喝多了,被酒保板著臉吼了兩聲后,那個醉鬼才轉過身來笑嘻嘻的擺了擺手,乖乖離開。
吧臺旁還有兩個一看就是做冒險行業的人,正在一邊喝酒一邊交談著什么生意,陳諾聽到了對方談話的內容是什么器材,給養之類的……
耐心等陳諾喝完了一瓶啤酒后,那個酒保才又走了過來,站在吧臺內笑瞇瞇的打量了陳諾幾眼。
“還有什么需要效勞的么?你是新面孔——第一次來南極?”
“嗯,不算是。”
“反正我沒見過你,喜歡來南極冒險的民間冒險愛好者,我基本都見過。除了那些官方的科考隊不怎么來我這里光顧,其他的基本都喜歡在出發前和歸來后,在這里喝幾杯,發泄一下多余的精力。”
酒保隨意的攀談著,然后笑道:“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告訴我。”
“嗯,謝謝。”
“我說的……不止是酒水。”
陳諾也笑:“比如呢?難道你這里還可以找女人?”
說著,他搖頭道:“這里的人,出了來冒險的家伙之外,別說女人了,就連只雌企鵝都看不到。”
“想看企鵝你可以去圣安德魯斯”酒保隨口說一個地點,然后才繼續道:“不過我看你應該對那些小東西不感興趣。
至于女人么……好了,你的臉蛋還不錯,身材也挺健壯的。
旅途寂寞,我想只要你嘴巴甜一些,應該有女冒險者會愿意和你來一場旅途上的友誼賽的。今晚女客人不多,不過你可以去看看最里面的那桌,哪里是幾個散客,剛剛從南極點回來,正在慶賀冒險活動結束,已經喝了一個晚上了,里面的兩個姑娘都不錯,尤其是紅頭發那個,你可以去試試勾搭一下。”
說著,酒保擠了一下眼睛。
陳諾搖頭:“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呃……男人的話……”
陳諾臉色頓時一僵:“不,我是說,我今晚不是來找女人的。還有,我不是GAY。”
好吧,和很多人以為的不同。
大家或許會絕對的在冒險圈么,戶外,極限,危險,充滿了冒險和雄性荷爾蒙……
但,其實……在冒險圈子里,GAY這個群體比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極地冒險圈也是如此。
上輩子陳諾就看到過新聞:某國南極科考隊,因為在極地的生活過于枯燥寂寞,一年耗費掉了數千個套套。
而關鍵信息是:那個科考隊都是男性。
所以他一點都不奇怪這個酒吧的話。
“我可能需要一些別的,你這里能安排么?”
“器材,給養,還有優秀的向導,我這里都可以聯系。不過如果是大型器材的話,可能需要預約,需要等一些時間。”酒保飛快的笑道:“你需要什么?向導的話……你看我剛才和你說的最里面的那桌。
我剛才不是說了,他們是一個剛從極地回來的冒險隊么?你看見那個穿著灰色毛衣的大胡子了吧?
他叫夏爾,旁邊那個是他的副手埃克特,他們是我認識的最好的向導之一。
專業出色,收費合理,而且服務態度非常好。”
酒吧覺得自己的判斷應該是沒錯的。
眼前的這個生面孔,肯定不是什么官方科考隊的成員。
應該是個民間的自由冒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