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個人在說悄悄話,但是他還是十分謹慎。
張武繼續道:“我準備將我的功勞送給你,我還會將其他的消息一并告訴你,讓你將功勞穩穩的拿在手里。但是你必須給我錢,一大筆錢。”
領頭的人一臉愕然,“你居然要把功勞給我?”
張武笑著道:“不行嗎?你也算是校尉的親信,你拿了功勞,稍加運作,縱然被校尉分潤一些,也能混一個軍司馬。功勞又是我主動讓給你的,其他人縱然將此事說出去,也不會影響你。
我拿了功勞,再怎么運作,校尉也不一定會認,說不定會將我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所以你拿功勞,對我們雙方都有利。”
領頭的人微微瞇了瞇眼,問道:“你要多少?”
張武笑道:“三百金……”
領頭的人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三百金,可是一筆巨款,但是比起軍司馬的職位,又不算什么。
張武要少了。
領頭的人覺得張武有可能在給他下套。
張武猜倒了領頭的人會怎么想,他不等領頭的人開口,就繼續道:“三百金,我拿著安心。要的多了,有人就會生出歹意,殺人奪金。
我也不會那么便宜你。
你除了要給我三百金外,還要保我活著離開兵營。”
領頭的人聽到張武這話,頓時放下了心。
張武說的在理,六盤水兵營如今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想活下去可不容易。
張武身懷巨金,沒人保的話,根本活不下去。
江關校尉、繡衣執法,都在兵營里變著法的殺人奪金,更別提其他人。
領頭的人道:“我答應你,但是三百金,我一時半刻拿不出來。你得給我一些時日,讓我籌措一番。”
張武道:“我只給你兩日,兩日以后,我就要離開六盤水兵營。我怕在兵營里待久了,會被人害了。”
領頭的人皺起了眉頭。
他手里的錢財不多,四處籌措的話,兩日恐怕不夠。
張武見領頭的人皺起了眉頭,果斷道:“你可以找人借,或者從手底下的人手里奪。等你領了功勞,成了軍司馬,他們還敢問你要?
若是校尉得到了解決煙瘴之毒的法子,獲得了更大的功勞,興許就不分潤你報信之功了。
到時候,你很有可能就會升任校尉,掌管一地都尉治所。
那些債主不僅不敢問你要錢,還會給你送錢。”
領頭的人聽到張武這話,思量了一番,深深的看了張武一眼,“以前在校尉麾下,我們經常碰面,但是少有交際,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精明。我若是成了校尉,一定請你做我的門客。今日之事,就當它沒發生過。”
張武考慮的很周全,處處替他著想,雖然中間夾雜著一些私利,但領頭的人覺得很正常。
處處替他人著想,中間不圖半點私利的人,必然別有用心。
為他人著想的同時,為自己謀取一點私利,才是人之常情。
他愿意跟張武冰釋前嫌,并且愿意請張武到他門下,為他出謀劃策。
他覺得張武是個人才,有腦子,跟在他身邊,一定能幫到他。
二人剛才雖然有點不快,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點不快根本不算什么。
張武一臉感慨的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現在只想好好活著,活的越長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