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魚禾激出了真火,家里人吩咐的,他也忘的一干二凈。
他現在就想跟魚禾硬碰硬,看看魚禾敢不敢動他們曹氏的人。
看看魚禾有沒有能耐能承擔曹氏的怒火。
“巴山!”
“在!”
“叫人!”
“……”
魚禾當著所有人的面招呼著巴山叫人。
巴山沒有含糊,猛的點了一下頭,從馬背上取出了弓箭,射了出去。
古代的傳訊手段不多,遠距離靠驛站、驛馬,近距離就靠著響箭。
響箭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就是在箭矢的尾部雕了一個哨子。
響箭升空以后,會發出刺耳的哨音。
哨音在空中嘶鳴,刺的人耳膜生疼。
它就像是一柄柄利刃,扎進了曹氏青壯的心中。
魚禾會不會對他們動手,沒人知道。
魚禾畏不畏懼曹氏,也沒人知道。
曹氏青壯們之所以覺得心中扎進了一柄利刃,是因為他們都知道近些日子平夷縣內的傳聞。
傳聞縣宰任方不甘心被葛平架空,從外面請了一群強人。
這些強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葛平和葛平手底下的那些縣卒鏟除的干干凈凈。
能輕而易舉將葛平和葛平的人鏟除干凈的強人,收拾起他們,自然手到擒來。
“郎君,要不要派人知會家主一聲?”
有人心里沒底,悄無聲息的湊到了曹爽耳邊,低聲問道。
曹爽雙目緊緊的盯著魚禾,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用!他要真的動了我們,我阿耶就能順勢向他們發難。這一切都是我阿耶想要的……”
說話的人張了張嘴,卻沒有再多言。
曹爽說的不錯。
魚禾動手、服軟,都是曹氏家主想要的結果。
魚禾若是服軟,曹氏家主就能運用類似的手段,逐漸的將魚禾手里的各項生意蠶食干凈。
魚禾若是動手,曹氏家主就能借此聯合墻氏和張氏,帶著各家青壯,一起去衙門里,問任方、魚豐要一個交代,逼迫他們交出魚禾手里各項生意,同時壓任方、魚豐一頭,成為平夷縣真正的掌控者。
此次對付魚禾的手段,就是曹氏家主謀劃的。
曹氏家主精心設計了足足一旬,弄了一個連環局,準備徹底將魚禾困死,吃定了魚禾。
為此,曹氏家主付出了一個嫡女,給墻氏的家主當了夫人。
曹氏家主花費了如此大的代家,若是拿不到好處,那就虧死了。
曹爽所作的一切,正是曹氏家主想要的,雖然有些上頭,有些過激,但是并不會影響結果。